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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缘由地出现，攻击你，你还没回过神来，又消失无踪，反反复复。

俞安雨安慰道：“人总是要向前看，沙恒的判决也已经下来了，该试着开始新的生活了。”

钟诗婷摇摇头：“老板不是还没有被抓到吗？最终在后面操控这一切的人不还是在逍遥法外吗？”

俞安雨正色道：“警方已经发布了有关钱振元和李锦奕的通缉令，只要他们入境就会实施抓捕。”

“那黎万海呢？他为什么可以不被牵连？”钟诗婷说着眼泪又含上了，“他不也是钱振元的走狗吗，他为钱振元做了这么多事，为什么他没事？”

俞安雨和陆离的耳朵都竖了起来，俞安雨清了清嗓子，追问道：“你这么说，是知道他做过什么坏事吗？”

钟诗婷冷笑：“当初要不是他找上东哥，我们不会来到这里，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当时就该劝住东哥的……我也被蒙蔽了双眼，他说会给我资源，捧我做大网红，流量时代，资源就是王道，我靠自己要做成头部网红就是天方夜谭，呵，我就听信了他的鬼话，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钟诗婷说得没错，素人一跃成为头部网红的例子屈指可数，要想翻红，网红经纪公司是最佳选择，但这次对普罗米修斯的调查牵连到普罗米修斯旗下所有网红，所有涉嫌参与违规活动的账号全部被封禁处理，包括百万粉丝的“仲夏夜之梦”和“诗婷啊”，兜兜转转，一切却是竹篮打水。

*

送钟诗婷到她家楼下，她推开车门前，突然开口询问俞安雨：“俞队，你们找到‘盒子’了么？”

“什么盒子？”俞安雨有些不解，回过头来看钟诗婷，他的反应已经给了钟诗婷回答，钟诗婷叹息：“刚才我突然想到，之前东哥有跟我提起过，说他们有‘盒子’，所以可以操控别人。我不知道那些坏事具体哪一件是黎万海做的，但是，如果能够找到‘盒子’，或许能够找到他的罪证。抱歉，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说着钟诗婷推开车门跨下了车，轻轻关上了车门。

副驾驶座的车窗落下，俞安雨看着她，没有再追问，只开口道：“保重。”

目送钟诗婷走进小区了，俞安雨转过头看陆离，他还没来得及收起脸上的震惊，俞安雨突然心脏狂跳，兴奋得头皮发麻——他知道陆离会意了，陆离知道钟诗婷口里的“盒子”是什么。

“离离？”俞安雨试探性叫了陆离一声，陆离缓了一口气，转过头假装无事发生：“现在去吃饭吗？”

“离离，你知道什么是‘盒子’对不对？”

陆离眼神有些闪躲，小声说：“你答应了我，要完全康复了才回去上班的，医生都说你至少要修养到八月。”

“我知道，我不插手，但也可以让老齐他们查呀！”俞安雨有点急了，“离离！老婆！”

陆离架不住俞安雨这么追问，抿着嘴唇犹豫片刻，开口道：“我也不敢确定，但是我觉得钟诗婷口里的‘盒子’大概率就是这个……潘多拉的盒子，以礼物为诱饵，送上灾难，就像普罗米修斯做的，他们量产网红，将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作为‘礼物’送给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又以此为把柄利用他们为自己做事，可要怎么抓住那些人的把柄，看到匿名举报材料的时候我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刚才我突然想起来在哪里见到过了。”

“Anesidora……”俞安雨也会意了。

陆离点头：“是的，网站内有一个板块，‘狂欢节’，里面的人都戴着化妆舞会的面具，权色交易的过程，也被拍下来上传了。”

*

黄屿柠接到俞安雨的电话，说是晚上他嫂子要请他吃饭，黄屿柠乐得班都不加了，把手里的工作都分配给了手里的组员，自己踩着点儿就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