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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雪檐喉结滚动,“随便。”
“你这种人以后谈了恋爱,会被对象揍的。”燕栖揭开被子,示意宋雪檐下地,“赶快去洗澡洗头,出来吃早饭。”
宋雪檐光脚往外走,被燕栖一把捞了回来,“穿鞋!”
宋雪檐低头把鞋穿好,在燕栖的目光中径自推开浴室的门,又「啪」的关上。燕栖站在原地懵了几秒,佛系地放下了,床都睡过了,再用浴室也就显得不那么奇怪了。
玻璃墙是半透明的,宋雪檐背对而立,几下解开纽扣,滑溜地白色布料从肩颈滑下,袒露一片莹白。燕栖慌忙收回视线,心想真他妈荒谬,是谁,舍得让宋雪檐哭。
花洒被拧开,淅淅沥沥地淌着水。宋雪檐仰头,水淋得满脸都是,眼睛也被洗干净,一片红雾都不留。
天还漆黑,二楼内室已经燃起熏香和烛灯,各组人员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准备,时不时传出哈欠声。
宋雪檐躺在软榻上,化妆师拿着眼影刷,替他的眼睛消肿。不一会儿,燕栖回来,在软榻边的圆凳上坐下,满身的酒气。
宋雪檐睁眼,伸手摸索到他的袖口,“真喝酒了?”
方昼寂坐在一边摇着十元两把的竹编扇,“这一场是醉酒,三分情七分欲,感情状态和情绪状态要把握好。小燕是主动方,得强势一点,估计小伙子虚得很,得壮胆吧?”
“别拆穿是高情商的一种体现。”燕栖幽怨地瞪了方昼寂一眼,方昼寂哈哈笑。他反手拍拍宋雪檐的手背,“没事,我吃了解酒药,而且我不怎么上脸,待会儿让化妆师遮一下就行。”
宋雪檐手背一热,舍不得收回,就那么捏着燕栖的袖摆。后者微咳了一声,就当没发现,把宋雪檐的手背当椅背按着。
二十分钟后,两人就位,摄助打板。
燕栖一把将宋雪檐推到墙角,还没来得及往前一步,方昼寂就喊了停——
“用力点儿!”方昼寂抱着黑咖啡,“不用怜惜这朵娇花。”
燕栖有些尴尬,没敢去看宋雪檐。
宋雪檐却抬手轻轻拍了下他的侧脸,说:“别疼我,好好拍。”
“哦。”燕栖撇着嘴,“谁疼你了!”
宋雪檐不反驳,只摊了摊手。两人整理着装,再次开始。
这回燕栖使了力气,宋雪檐后背撞得生疼,他伸手推拒,被燕栖挤在门后的墙角里。醇厚的酒香扑面而来,宋雪檐不爱酒,只分辨出浓郁的果味。
燕栖攫住宋雪檐的下巴,迫使他半仰起头,四目相对,燕栖惊觉这部剧播出后,被人翻来覆去剪出花的绝不再只是宋雪檐的哭戏。他明明很会演绎情和欲,用那双本该冷淡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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