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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骓细细思考三秒钟,说:“孔雀味儿。”
燕栖惊了,文盲了,“孔雀?那是什么味儿?”
冯骓没回答,几个迈步出了房间,反手将酒店房门和燕栖的追问都关在门后。
恰好小饼端着两口锅经过客厅,善意地提点道:“孔雀开屏嘛,「骚」味儿的。”
宋雪檐带的东西很少,除了常用的充电线和药瓶,其余都是些衣物裤袜,因此腾起来很快。他走到卧室门口,刚好听见这句话,不禁失笑。
但那笑意只停留了短暂的一秒。他恢复常色,伸手理了理衬衫扣子,出了卧室。
正想给小助理上一堂《如何与老板对话,才能让老板怒给我两倍工资》之职场情商课,转头看见宋雪檐,燕老师瞬间就卡了壳。他咳了一声,沉声催促小饼,“赶紧干活去。”
小饼进退得当,“好嘞哥。”
宋雪檐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
燕栖的吉他和电脑平板倚在沙发上,茶几上堆着一串车钥匙,其间夹杂着一串十分夺目的陶瓷玩偶版燕栖,钥匙串旁边立着一桶圆乎乎的茶棕色饮品,不知是酒还是茶。
小饼在中岛台内忙活,双柜冰箱是敞开的,食材酒饮逐渐放满冰柜,酒店备好的锅碗瓢盆全部被换成燕栖自带的套装厨具,更精致昂贵了一个档次。
小少爷看着像来长居度假的,属于他的气息遍布在公共区域的每一寸角落。
见宋雪檐的眼神最后定在中岛台,且久久不挪开,燕栖不禁纳闷:明明即将要和宋雪檐同居的是他,怎么宋雪檐只看小饼,自个儿倒成了一缕空气?
平常他无意鹤立鸡群,今天却不想被忽视,燕栖咳了一声。
无人理会。
再咳一声。
小饼探身望过去,关切道:“栖哥,嗓子不舒服?我在卧室床头柜里放了含片,可以去含一颗!”
“呃……”燕栖语气不快,“好着呢!开口即high c。”
这边,宋雪檐走到中岛台前,拉开高脚椅坐下。他十分认真地看着一排锅,试图分析它们的区别,可惜贫瘠的生活经验不足以支撑他的思考,索性直接问:“为什么有这么多?”
小饼吓了一跳,连忙侧身,汇报似的说:“平底锅、涮煮锅、炒锅、小奶锅、煲汤锅,空气炸锅……宋老师,别看它们都是锅,但各有各的长处呢!”
宋雪檐无法理解,管他什么长处,不都是做饭的。
小饼瞥了眼面色不虞的燕栖,机灵地说:“栖哥是个非常懂生活的人,虽说在酒店是暂住,但是也要活得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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