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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子这里有他拖着, 陨落之境的线索有闻凤去找。

所以现在除了跟闻凤交流起来不太方便之外, 他倒也没觉得这样的日子有多难过。

沈季澜现在的生活节奏规律到不行，早起之后先冥想打坐一上午, 中午去吃点东西, 下午去藤吕峰练习曲谱。

闻凤偶尔会跟他一起去。

这是白曦羽要求的, 他担心沈季澜不知道轻重, 万一哪里失了手, 就他一个人在藤吕峰的话, 出了事都没人知道。

闻凤知道他现在已经开始本命武器的修炼之后，没再说让他帮忙寻找灵草的事，只叫他慢慢来, 不用操之过急。

一个月时间转瞬即过。

这日, 沈季澜照旧自己一个人在藤吕峰练习着他的萧。

穿过来之前, 他只学习过吉他, 原本他还以为乐器这一类的东西, 原理差不多的话，又都是五线谱，应该很容易修炼才是。

谁知道还没等到开始融入灵力演奏，他就遇到了天大的麻烦——他，根本吹不出来一首完整的曲子！

什么意思呢？

就是别人弹奏的时候是「未成曲调先有情」「1」, 他是一吹萧——千山万径鸟飞绝。

已经难听到了, 现在只要他一说自己要去藤吕峰修炼, 小傻子就会自动关闭听觉的程度。

这是第一天亲眼见识过后, 艰难回过神后的小傻子，恍恍惚惚中跟他立下的约定。

机缘巧合之下，也让他和闻凤交换信息方便了许多。

只是为了防止小傻子突然开启听觉，他们还是采用最朴素的方式交流——纸笔。

这段时间他写的字，几乎要比自己开口说过的话还要多。

两个几乎天天相见的人，却沦落到要用纸笔交流的程度……

啧啧啧，这一切的背后是良心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2】

沈季澜一边想着，一边把闻凤交到他手里的纸条原原本本收好，打算等回去了以后再看。

闻凤在一旁看着他动作，有些欲言又止，到最后还是沈季澜发现她的犹豫，“师姐怎么了？”

“我近日要出去一趟，留你一人在此修炼，师父不太放心，他说要不找个其他师兄过来看着你？”

闻凤是少见的，听见沈季澜吹奏却不觉得难听的人，所以她才会待了这么久都没有跟白曦羽推辞过这个任务。

现在她说有事要去做，沈季澜也不会以为是自己吹得过于难听才把人给逼走的。

他自己吹成什么鬼样子，自己还是心中有数的。

练习了一个月，他现在也只能勉强吹出几首《小星星》《虫儿飞》之类的基础曲子。

就这，闻凤听完还说不错，是修真界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不愧是上古曲谱……balaba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