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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画用的是水墨,水墨在纸上未干的时候不能把纸提起来,否则会顺着往下流到时候整幅画就都毁了。
更不要说在这样倾斜的画板上作画了。
不得不说,骆时行用炭笔倒是个很好的办法,画板应该也是他自己设计的,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何止是天赋异禀,简直是天纵奇才!
骆时行在看到魏思温点头之后也松了口气,说道:回去我再细化一下就能给大令看了。
已经画好了?
骆时行话音刚落,阿勒真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他背着手走进来时正好听到了骆时行那句话。
骆时行将炭笔放下说道:大致差不多,如果想要更细致一些也可以细化。
魏思温却在旁边说道:属下倒是觉得这样正好,细化也不过是加一些细节,于舆图整体并无更进一步的加强,大令以为呢?
然而魏思温说完之后阿勒真却并没有回答他。
因为此时的阿勒真已经看的眼睛都直了,甚至还伸手碰了碰画纸。
骆时行连忙说道:大令小心,炭笔容易掉色。
阿勒真收回手看着手上的碳粉若有所思说道:竟然不是真的?
骆时行听后大汗:这这是画的啊,当然不是真的。
阿勒真长长出了口气说道:刚刚看到我还以为你将县城装进了纸里。
骆时行听后懵了一下,他又看了一眼舆图有些纳闷:这也没那么像啊。
此时此刻骆时行对阿勒真的审美能力产生了深深的担忧,少数民族或许在文化上发展的不那么好,但好多少数民族在艺术方面都不错啊,能歌善舞,岩画壁画都很出色,阿勒真别不是没这方面的特长吧?
实际上也就是他自己觉得不像而已,这年头的画没有真的特别写实的那种,而少数民族在这方面从他们的陶俑一类的东西就能看出来,非常的夸张抽象。
他们也不是不想写实,只不过是从技巧到手法都不允许而已,再加上当下人的审美决定艺术的表现力。
所以骆时行这画的在他眼里已经很真实了,除了没有颜色之外,骆时行甚至将树木都给标了出来,虽然不是真的画了一棵树,但是那个类似于松树的标志本身就很形象。
魏思温在旁边笑着说道:若非亲眼看到猞猁狲一笔一笔画下来,我怕是也要以为他用了秘法将县城装进了纸里。
骆时行站在旁边脚趾扣地,别人当着他的面夸赞是最让他不好意思的,因为他总觉得除了谢谢好像也没什么别的能说的。
不过这一次他没啥心理压力,画是他自己画的,除了不知道说什么之外,阿勒真的反应还挺让他有成就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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