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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什么时候当父亲?”
“这……”盛檩登时被问住,严肃的面庞难得露出两分呆愣。
说实话,这个问题他压根没想过。况且就在不久前,他差点离婚了。
思绪悠悠转过一圈,脑海中蓦地浮现一张古灵精怪的俏丽笑脸,一颦一笑,异常讨人欢喜。
盛檩下意识勾起唇角,嗓音是不自知的温煦柔和。
“过些日子吧,她还小。”
“啧。”沈昱轻嗤一声。
男人陷入幸福中的温柔神态,实在太过刺眼。
沈昱闭了闭眼睛,握紧颤抖的手,状似无意地按住阵阵绞痛的胃部。
面上看不出一丝痛苦,唯有声音异常清冷。
“那她怎么不在?你生病了,她都不管你吗?”
盛宴闻言眸色微微泛亮,如实又仿佛炫耀地挑了挑眉,淡笑道:“她一会就来,估计也快到了吧。”
“呵呵。”沈昱冷冷一笑,似是对男人炫耀的神气样子很无语。然而胃部的绞痛却愈加严重,痛感上浮一点点漫过心口。
“那我还是赶紧走吧,免得看你们撒狗粮。”他豁然站起来,再也无法多待一秒。
“走了,注意身体。”
不等盛檩回应,沈昱大步转身打开门,逃了出去。
-
脚步声渐行渐远,偌大的病房重新归于冷寂。
经过这一出炫老婆的幼稚行为,盛檩先前的忐忑难为情彻底消散,甚至有点后悔没有早点让那个人过来。
不知现在到哪里了?
盛檩思忖着拿起手机,不知为何,没有拨通本人的电话,而是打给家中这个时间一般在修剪花草的舒伯。
电话接通,不等他出声询问,对面舒伯严谨庄重的声音抢先传来。
“少爷,我遵照您的吩咐没有将您住院的医院告知夫人,但是夫人50分钟前出了门,说是去看您,不知道谁告诉夫人的。”
盛檩喉咙一哽:“……”
为什么他从老人家正儿八经的话语中听出些含沙射影的怼人意味?
盛檩沉默片刻,找不到话说,只得不咸不淡“嗯”了一声。
舒伯继续汇报情况,“夫人还说,今晚不回来了,要在医院陪床。”
陪床?
盛檩闻言略微一惊,不由地观察起这间刚搬进来还不太熟悉的病房。
病房很大,是套间形式,除了他住的这间主病房,套内还配备了卫生间和茶水间,以及一间用于家属休息的小卧室,陪床的条件很充足。
“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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