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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清风在肾上腺素激增状态下,说话也跟个昏君口吻似的,“反正几万年后都要灭绝的……”
天知道他是不是觉得自己下一秒也要死了,才说这种话。快感所分泌的多巴胺总是让人见幻。有的时候陶清风一恍惚,觉得严澹高冠陆离,长发如云,俨然是很多年前大楚位极人臣的燕公。虽然没有亲眼见,却错觉他腰上佩着金鱼袋,衣物胸|前绣着白鹤。手执书卷,含笑望来。
而有的时候,陶清风也发现,严澹类似的,也作如此神色望他。上上下下逡巡,用目光或是别的。
而当陶清风想确认的时候,对话却经常滑向不知所云、没营养的肤浅轨迹。
“在想什么?”
“想你。”
“正经的。”
“想那啥你。”
陶清风:……
在海岛上胡天胡地的这个星期,简直是太疯狂了。用严澹的话来说是补偿。可是陶清风深深觉得,几辈子的夸张程度都投进去了。他却不知在严澹眼中,自己触目所极的改变也是催化的要素之一:从前的陶清风,清风朗月,松柏云亭,青山磊落;而当玉山倾倒之后,他就从一颗挺拔翠嫩的桦树,变成了梢头红云蒸霞的桃树,芬芳引人采撷。
“陶馆里面总会有一座亭,不叫君子亭,不叫松鹤亭,叫做……”严澹舌尖轻轻触着对方耳廓,磁性嗓音道:“叫做桃夭亭。”
“……感觉不合适,那好歹是书院吧。”陶清风毫不留情地吐槽。
严澹轻笑:“书院教的,不就是让人更好生活的道理吗?这个名字很合适。教导学生们要好好经营自己的生活和家庭。”
陶清风听懂了,原来是这个用心。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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