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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识逍的剑招微微一顿。
他感觉到了一种极其古怪的束缚感,看不见摸不着,宛如是站在棋盘上, 每一招都已经被料了先机。
学剑之初,冬虚剑尊曾经教他下过棋。
他那时刚入剑道, 对剑正是兴致勃勃的时候, 让他沉下心来安安静静地学棋, 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剑尊笑道:“练剑如练棋,你要做的是执棋的人,而非是棋子。”
世间万物皆化为黑白的倒影,他仿若置身于巨大的棋盘之上,周遭密不透风地被黑色棋子重重包围着。
跳出因果必杀的招式,他学过不少。
可是“孤云独去闲”嘛——
这是比春江花月夜还要漂亮的剑法, 使起来轻飘飘的, 很能唬人, 也就最后自上而下的杀招有那么点威慑力。
他向来不喜欢这样软绵绵的剑法,打来打去只赢个一招半式,远没有杀招来得直接,就连“春江花月夜”他也是精简了,只取其中最凛冽的部分。
可此时用“孤云独去闲”,他有意想使出最标准的剑招,让乌梦榆好好看看。
因而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也并未省去。
“孤鸿来”身法季识逍已练至最高一重,身姿飘渺,几乎是看不清的。
但是在徐知行的“因果势”里,一切都无所遁形,他轻轻地朝四个方向掷出阵旗,因果成势,风里仿佛结成了一根一根细细的丝线。
落花飞叶皆为我的势。
杀招仿佛天罗地网般直指季识逍,风里浮现出灰白的波纹,像是密密的冰雹一样砸去。
季识逍停了停,身法再一动。
他的一剑自上而下。
像是一片飘渺的云落下。
似乎随意来的风便可吹散这片云,但是此时风声止息,什么也声音也没有。
他用身法轻轻地落到地上,没有往回看一眼,向前走了几步后——
徐知行的身体忽然向下垂。
那柔软而颤巍巍的一剑,却像是一座重如千钧的山,霎时间地动山摇,阵旗被碾碎得七零八落。
他呕出一口血来,血落在地上沾到青草上,他盯着青草上的血迹半晌,才道:“季师弟,是如何破因果的?”
季识逍:“剑在我心,落花飞叶,皆为我的剑。”
乌梦榆鼓掌:“小季不错,今天可以吃烤鸭,”她递给季识逍半边烤鸭,香味一下飘在风里。
季识逍没有接,语气不算好:“看清楚了吗?”
乌梦榆重重地点点头:“看是看清了!”
就是手不会。
她自己咬了一口烤鸭:“小季放弃奖励,那我就自己吃啦。”
她又指了指自己的荷叶饼:“小徐棋差一招,只能吃饼啦,今天没有肉啦。”
徐知行坐过来,吃了点东西,擦了擦血迹,苦笑着:“今天不该打这场啊,因果之力又少一点。”
乌梦榆宽慰着:“没事没事,比起这个,你现在要发愁的,是怎么把你的铜钱捡回来。”
徐知行望着一地散落的铜币:“……”
……
这第二轮比试一共要打两场,因而当所有人决出胜者之后,进行了第二轮的抽签。
姝颐给她发着传音鹤:“第一轮碾压了对面,第二轮就抽中佛子,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运气果然是守恒的。”
乌梦榆安慰:“没关系啦,第一场赢了,怎么样都可以进下一轮了!”
黄级组那位幻海阁长老,确定完胜者之后,道:“各派的长老觉得这样干打有点没意思,所以呢想了个法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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