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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没……”福玉泽的嘴唇颤抖着,分明那人根本没对他做什么,他却已然被吓得开始说起了胡话,“不是我做的,都是那妖妃逼我的,都是她——”
江懿饶有兴味地陪他继续说这些车轱辘话:“嗯?那对我学生和其他犯人动私刑呢?也是她要求的?”
福玉泽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便听那年轻的丞相似乎轻笑了一声:“隔了太久我都忘了,福公公当时伤的是我学生哪只手?”
“我,我……”
「铮」地一道嗡鸣在耳畔响起,让他下意识地闭上眼,以为江懿要砍了他的手。
可等了半晌却仍未察觉到疼痛,胆战心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左手仍完好无损地被那人踩在脚底下。
“以为我会砍了你的手?”
江懿嗤笑一声:“那我岂不是与你没有半分区别了么?”
福玉泽还未琢磨出他这话中是何意,衣领却忽地一紧。
那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竟单手将他拖着往寝殿外走去:“待到圣上面前,让他评判你到底是不是被人蛊惑,才干了这叛国的勾当。”
他拎着那平日耀武扬威的老太监跨出寝殿的门,忽地听见了一阵不同寻常的响声。
那响声窸窸窣窣的,像是士兵身上盔甲拖曳在地上发出的细碎声音,猛地撞进耳膜中,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刀枪剑戟的碰撞声他最熟悉不过。
江懿心头蓦地掠过一道不安,连带着揪住那老太监的手都多了几分力气。
不清楚禁卫军中是否有内鬼,他特意将宁北梅将军请了回来,又把自己的丞相玉牌留给了李佑川,应当能让禁卫军心服口服地守在宫外。
那如今这声音是从何处而来?
就在他思忖的这片刻功夫,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大,让福玉泽也听了个清楚明白。
老太监原本涕泗横流的脸上蓦地展开一个丑陋的笑:“是他们来了。就算你再如何料事如神,乌斯王也不会就这样放弃我们,我……”
江懿抽出长刀,刀锋正正地抵在他喉管处,让那不识抬举的太监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你,你若是现在待我好些,过一会儿我说不定能帮你求个情。”
瞥见第一队穿着黑色轻甲的士兵出现在回廊一边时,福玉泽倒也不是很怕江懿手中那柄锋锐的刀了:“你要是不想死,就对咱家尊重些。”
江懿瞥了他一眼,眸中多了几分怜悯:“你真当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怕死吗?”
昨夜洪文帝就已经被他劝出了宫外,眼下有死士保护,断然再无性命之忧。
而宣贵妃既然会下毒,身上八成也带着解药,方才赶在这些来路不明的士兵出现之前被带了出去。
陇西也安排裴向云守着,关雁归那个毒瘤被揪了出来,一段时间内再无后顾之忧——
所有的事都处理妥当。
江懿把刀抵在福玉泽的脖颈上缓缓后退,直到背靠在了墙上,还有闲心思将自己精心布置的这一切从头回想了一遍。
算无遗策……
他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回燕都的,毒发身亡或是在这儿死了,大抵都算得上计划之内。
——
宫外,禁卫军黑压压站在承天门外。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目光阴沉地看着面前的禁卫军,半晌开口道:“后生,江相说杀我幺女的凶手就在这宫中,他说的可是真的?”
李佑川捏着自家少爷的玉牌,面上看着镇定,可心中却慌得不行。
他定了定神,开口道:“我家少爷从不打无准备的仗,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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