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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些许迷茫地停下了动作。
“你疯了?”江懿的心跳很快,说不清到底是在抗拒还是怀着隐秘的期待,“我是你老师。”
裴向云静静地看着他,眸中划过一道危险的黯色:“师父,你愿意跟我走吗?”
江懿听他答非所问,有些摸不着头脑:“走?去哪?”
“不知道,离开陇西,丢下我们的身份……”裴向云轻声道,“随便去什么地方都行。”
江懿拧着眉,心中仍忌惮着他刚才逾矩的举动:“我为什么要走?我走了陇西怎么办?别胡闹,怎么还和小孩一样。”
裴向云的声音中多了哀求:“你只在乎陇西吗?”
“不然呢?”江懿反问他。
“算了。”
裴向云慢慢地站起身:“很晚了,师父早点休息。”
他最后看了江懿一眼便撩开帘子离开了。
裴向云走得潇洒,却连累他心惊肉跳一晚上没睡好,好不容易囫囵睡了几个时辰,第二日起来便去找自己那逆徒。
却没找到人。
后来江懿曾无数次回忆起裴向云临走时的那个眼神,这才明白那兴许是裴向云叛逃前跟他的最后一次试探和告别。
如果当时自己拦住他呢?
现在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江,江大人?”
小厮见他忽然不说话了,有些担心地喊了他一声。
江懿怔忪片刻,慢慢收回目光,不自在地轻咳道:“无妨,想起了从前的事。”
他摩挲着雕花木椅的扶手,听屋外乌斯士兵的重甲在地上拖行的声音,心头那股压抑之感又回来了。
“你们原来真没什么吗?”小厮说,“之前燕都都传疯了,尤其是那几个朝上的大人,包括我家老爷,都说你断袖龙阳之好,还……咳,还对亲学生下手,当真是不伦。”
似乎觉得过意不去,他说完后又真心实意地补充道:“之前好像是我错怪你了,你好像也……挺可怜的。”
江懿听他这么说,心里便明白了。
他有些凄凉地冷笑一声,心说这帮没用的酸儒面对乌斯人的时候软弱可欺,积极主动地割地赔款也不愿堂堂正正地打一仗,每日每夜算计着如何将他手上的兵权夺下来。
但凡少在背后构陷他几分,大燕都不至于沦落到现下这般田地。
只是已没有大燕了。
江懿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小厮说,“夫人买我回来的时候正好过年,所以就管我叫阿年了。”
江懿站起身:“这里有笔墨吗?”
“有啊……”阿年说,“你要吗?”
“闲着也是闲着。”
江懿看向屋外被昨夜的雨打落一地的树叶:“随便写写画画。”
——
裴向云早上被召进宫里,挨了乌斯主君的一通痛骂。
自然是因为江懿。
主君说江懿是汉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最好尽快将他解决掉,却触了裴向云的逆鳞,让他直言若是有人胆敢对江懿下毒手,绝不让乌斯人好过。
兄弟两人不欢而散,裴向云胸腹间郁结的烦躁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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