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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随希声有没有伤到。

随希声毫不在乎地拉上滑落在手臂间的松垮睡衣, 遮住了白皙的肩头, 撑着地板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你……”

他开口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干巴巴看着扶着桌子起来的阿也：“你还好吗？”

阿也暗暗把人全身上下扫了一遍，没见伤口, 便随口应道：“还好。”

随希声却极其突然道：“开个条件吧。”

阿也疑惑地对视过去，见这家伙神色开始有些颓靡沮丧起来, 凌乱的头发看上去甚至算得上呆萌可爱。

他嘟囔着：“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是上面那个疼……”

阿也几乎是转瞬就想明白了他的脑回路。

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条件？”阿也挑眉, 向随希声走近一步：“殿下能接受什么条件？”

他现在在随希声面前倒是完全不装了, 一副原形毕露的样子。

“我提醒你一句啊。”随希声敷衍地扯了扯自己滑落在臂膀间的衣服，模样看上去像只被主人撸过度而懒散低迷的猫：“趁着我现在还能讲得明白道理，还比较清醒的情况下，商量好条件，对你我都有好处。”

毕竟他发起癫来自己都怕，把别人卖了或者把自己卖了都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

“不用条件。”阿也低下眼皮说，“我们昨天没有发生关系。”

“没有……”随希声愣了一下。

“但我仍然希望殿下能够答应我一些事。”阿也重新抬起头，直勾勾盯着随希声，似乎看人看得很是专注。

随希声说不清自己此刻是庆幸还是失落等什么心情，肩头衣服滑落下来也懒得再拉：“你等我洗漱完再说吧。”

因为心情大起大落落落，所以他没有见到阿也目光投射在他转身后露出的一片光裸肩背上，满是深不见底的欲色。

一边打理自己，随希声一边神游天际，想着阿也真不算个精明的商家，连撒谎威胁人都不会，就这还和别人谈条件呢，看着危险实际傻乎乎的。

在外不会被什么野虫子给欺负吧？

带着先入为主的思想，他在餐桌旁见到跟个管家似站着的阿也，忍不住道：“你坐啊，傻站着干什么。”

随希声用叉子扒拉着盘子里一块奇怪的青菜，嘴角难得没什么弧度，可能因为大脑还在因为宿醉而隐隐作痛，可能还因为阿也故意做出来让虫看的低眉顺目让他觉得……这家伙十分欠操。

虽然内心戏很多，随希声面上还是维持住了淡定。他眼睁睁看着阿也坐在他对面，刚要说什么，门铃响了起来。

随希声看了看电子屏幕，是酷爱多管闲事的诺艾尔。

他总觉得像诺艾尔这种喜欢八卦的人，搁在自己那个时代高低得是个居委会大妈，和人吵架地面烫脚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