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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上突然多了一只手，把他往下掉的身体稳住，洛清呼吸急促了一分。

一股拉力袭来，眼前一晃，他就被自家便宜徒弟按在了怀里。

嗯，挺好，只要没摔。

灵渊却是脸色更冷了，俊美的面上全是凌厉，眼里更是罕见的有了一丝迷茫，他刚刚为什么要出手？

看他狼狈，不是很好吗？

上辈子自己吃过的苦，受过的罪，都是拜他所赐，他是自己一切痛苦的来源，他要杀了他，他要他也尝尝他前世的痛苦。

遭。

魔气又重了，洛清连忙取出一把清灵丹，趁着灵渊没有防备之际一股脑的塞进他嘴里：“这是清灵丹，可以清除身体里的魔气增长灵气，你不用担心，即便是入魔了，你也是师尊唯一的徒弟。”

说到这，洛清忍不住伸手摸着他的脸，眼里是止不住的心疼。

灵渊下意识想要抗拒嘴里的丹药，可入口便化成了灵气，刹那间，他感觉阴寒的身体，都温暖了起来，混沌暴戾的思绪，也有了几丝清明。

洛清见他的状态慢慢缓和下来，拉着人坐下，轻言道，“不管你想要做什么，现在都静下心先消化身体里的灵气，只有你状态好了，才能想做什么做什么。”

灵渊咧开嘴，森冷一笑：“想做什么都行？”

“自然。”洛清颔首。

灵渊凝视着面前被月光印衬的分外出尘，好似九天仙的人，那双黑亮如外面天空中星幕的眸子，真漂亮啊。

要是，他把他们挖出来，随身带着，是不是就能天天看到了。

洛清莫名的一抖，背后凉飕飕的，怎么回事？

怎么感觉有背后灵似的？

盯着灵渊，不会是他这便宜徒弟又在计划着怎么弄死他吧，这可是个定时炸弹，他倒是想把前世的事情告诉他哦，可对方显然是不会相信的。

前世他伤的太重了，防备之心就不说怕是根本会拒绝沟通。

他没有亲历过所遭遇的痛苦和绝望，他不能要求对方立刻放下对自己的仇恨。

也不想要求对方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一定要相信自己，一股脑的把事情强塞给他。

他会心疼。

忍不住抱住他的头，按到自己肩上，轻抚着他并不很柔顺甚至带着一点粗硬的长发，声音温柔：“不要怕，有师尊在，这次，师尊绝不会重蹈覆辙，琉璃宗，周净仪，我让他们统统给你陪葬。”

身上陡然迸发出的杀气，惊心动魄。

灵渊怔住了，这不应该是那个无欲无求，出尘绝世，不沾任何烟火的人，他应该，应该站在在雪山之巅，俯视着脚下的蝼蚁，万事万物都不过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