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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之事定然还有牵涉旁人,光靠徐立甄一人也难以跟远在朔州的西陵王勾结至此,父皇既然在意姑姑愿意替她昭雪,就该严审他二人查清所有涉案之人,还永昭姑姑一个清白……”
“闭嘴!”
天庆帝厉喝出声。
太子却依旧继续:“儿臣无意冒犯父皇,只天下悠悠众口难堵,父皇若因一时之愤杀了西陵王,不仅难保朔雍关安宁,也会世人以为他与徐立甄所说皆是真的,父皇是因心虚才会容不下他们,是为杀人灭口湮灭真相……”
“放肆!!”
天庆帝见太子不识好歹,猛地抬脚就踹在他身上。
太子本就跪在金台边缘,冷不防被一脚踹的朝后仰去直接就从金台上摔了下去。
“太子!”
“殿下!”
殿中瞬间纷乱起来,沈忠康猛地上前半步,就连薛诺也是忍不住朝着太子看去,就见那趴在地上的身影抬头时眉骨因磕在金台边缘见了血。
天庆帝满脸厉色冷斥出声:“朕已经说过袁望山逼宫造反狼子野心断不能留,你屡屡替他求情不说,更敢以这等言语忤逆于朕,莫非也与他一样想做那乱臣贼子?还是你这个太子当腻了?!”
太子跪在地上时唇色微白,眉上的血色让得他往日温和面容染上几分厉色。
他静静看着高台之上恼羞成怒的天庆帝,片刻才出声:
“父皇您不敢留西陵王,到底是因为他狼子野心罪该万死,还是因他说出了永昭姑姑之事,您怕留他性命会牵扯出往日真相,才宁肯冒着南境大乱也要将其诛杀?”
“嬴元煜!”
天庆帝眼底染上杀意,“你真当朕不敢废了你?!”
太子心中发冷,对上天庆帝欲盖弥彰的怒意又怎会不知真相,那仅剩的一丝对天庆帝的幻想也散了个干净。
见太子面无表情看着他,仿若当年永昭出事时一意孤行要重审永昭旧案不惜忤逆于他的模样,天庆帝冷了心肠:
“太子胡言乱语身犯癔症,不堪匹配储君之位,把他给朕拿下!”
两侧锦麟卫上前,沈忠康快速上前:“陛下……”
“怎么,连你也要造反?!”
这等罪名何其严重。
沈忠康恭敬道:“老臣不敢。老臣只是觉得太子殿下并无冒犯之意,想留西陵王也不过是为了大局,也同样是不愿陛下威名蒙尘。”
他远比太子更清楚天庆帝的刚愎自用,且他也已经察觉今夜之事的不对,他并未规劝天庆帝,只沉声道,
“西陵王谋逆罪诛九族,只陛下既是替永昭公主诛杀此贼,也总该要问过永昭公主府的人才是。开口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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