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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庆帝年轻力壮,太子登什么基?
果然天庆帝脸色顿时一沉:“胡说什么,你是皇子,岂有一直不回京的道理?!”
二皇子抿着唇面露悲色,红着眼苍白着脸看着可怜至极。
天庆帝见他模样到底释疑了几分,神色微缓说道:“行了,朕知道你没这般心思,你们几兄弟中唯独你最不慕权势。”
“父皇……”
二皇子眼泪滚落,忍不住以袖捂脸。
天庆帝更心软了些:“你先起来。”
二皇子跪得太久,膝盖早被冻得僵直,起身时踉跄着险些跌倒,等好不容易站稳后,天庆帝也让荣广胜起了身。
“荣岱年少猖狂,易被人撺掇,你既说这件事情蹊跷,那便交给你自己来查,只为了公正,让詹长冬和都察院从旁助你,等到查清楚之后给朕一个交代。”
荣广胜闻言垂头:“多谢陛下。”
天庆帝扭头朝着冯源道:“去传旨让詹长冬进宫。”
冯源点头:“是,陛下。”
天庆帝看似温和地地安抚了二皇子几句,也未曾太过为难荣广胜,可是二人从殿中出来时却脸色却一个比一个难看。
晴了几日的天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明明毫无重量的雪花落在身上却砸得二人肉疼。
二皇子跪伤了腿稍一走路用劲,膝盖上就疼得钻心刺骨,荣广胜比他跪的少些虽然要好一些,可冰天雪地一场跪到底没那么容易,两人彼此搀扶朝前走时,殿前无论是禁卫还是内侍都是只安静站着,就连遇到的宫人也都是低着头无一人敢上前搀扶。
“舅舅。”二皇子脸上可怜之色早就褪去,只阴沉着眼,“父皇怕还是疑心了。”
荣广胜眉心紧拧着时也是满心沉重。
陛下向来待二皇子亲厚,对他也与其他几位皇子不同。
陛下忌惮太子,对三皇子、四皇子多是利用权衡朝局,唯独是二皇子因生母曾是陛下宠爱之人,又早早病逝,再加之二皇子这些年远离京城,又刻意撇弃皇家尊卑与他格外亲近的父子之情,陛下待二皇子极为看重。
若陛下真如他所说未曾起疑,就该让人驾车或是抬轿送了二皇子回去,或是将他留在宫中请了人替他看腿才是,而不是明知道二皇子跪伤了腿还让二人此时出宫,这本不算很长的距离对于天寒地冻之下跪伤了腿的人来说无疑是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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