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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远伯夫人是薛氏嫡女,嫁入平远伯府也算是高嫁,自然一切替夫家考虑。”
“她刚进大牢时还一口咬定是认错了人,说那薛妩与薛玲珑容貌相似,可后来靖安伯吓唬了几句就招供了干净,据她所说她与薛妩并不相识,只因听从平远伯的话才故意以薛玲珑的事陷害。”
“平远伯府暗中收买了薛家旧仆,且那一日也带到了陈家,若非萧伯爷抢先说他带回了孙薛氏,那位旧仆会在平远伯夫人之后出面指证薛妩身份。”
天庆帝早有预料倒没觉得意外,他只是问道:“平远伯怎么说的?”
詹长冬回道:“平远伯说是受四皇子指使,四皇子知道陛下忌惮永昭旧事,也一直派人在搜捕薛忱,所以就想出了这主意。”
“他们事先准备好了沈家早知薛妩二人身份与太子一起欺君的证据,只待坐实了薛妩就是薛玲珑后,便能将沈家和太子拉扯进来。”
“说起来此计虽然粗糙,却委实有效,若陛下真信了平远伯他们,沈家和太子怕是有口难言。”
天庆帝的脸色随着詹长冬的话微冷了几分。
“他们倒是会揣摩圣意!”
天庆帝自知自己对沈家和太子没有多少信任,也一直都忌讳太子心向着永昭旧人,一旦真出了薛玲珑的事。
他对太子好不容易生出的那点儿父子之情会立刻分崩离析,哪怕太子与他辩解他恐怕也不会相信,到时候他只会像是老四他们所说的那般认定了沈家和太子欺君。
这计不可谓不狠毒。
詹长冬仿佛没听到天庆帝那句嘲讽,只继续说道:
“微臣观四皇子素日行事,实不像是能想出这种办法的人,等问过平远伯后方知是旁人出的主意。”
“太子近来颇得圣意,沈家又得了元辅之位,有人故意在四皇子面前提起薛忱旧事,说陛下最是介意太子与永昭旧人来往,借此能拉下沈家和太子,四皇子才会生出这般心思。”
“微臣察觉恐是有人撺掇四皇子借刀杀人,便和靖安伯去锁拿与四皇子说这些的人,谁知去时那人已经死了,灭口的手段跟上次陆弢之死如出一辙。”
天庆帝闻言微眯着眼:“你想说什么?”
詹长冬迟疑了下说道:“微臣只是觉得奇怪,这京畿之中天子脚下,就算行事再隐秘也不可能次次都这般周全,可无论是先前刑部下毒,还是上次墨条出事,亦或是这次薛玲珑的事,每次查到紧要地方就断了线索。”
“伍大人的刑部和靖安伯的兵马司查不到也就算了,可锦麟卫那般厉害居然也屡屡出错,让陆弢死在了他们面前。”
“微臣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够每次算计了太子和沈家之后还能全身而退,连半丝痕迹都不留下。”
詹长冬拱手说道,
“微臣和靖安伯只能查到四皇子,可这次的事势必还有旁人隐在幕后,否则四皇子仓促之下定计,手中关乎太子和薛忱勾结的证据不会那么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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