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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永昭府的人回来了。”
江毓竹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哪怕脸色苍白至极,却依旧忍不住笑出声:“冯源一直忌惮安国公,想方设法要拿永昭府的旧人,甚至一度将您也当成了他们的人,可真正永昭府的人回来了他却一无所知。”
“他自诩藏在暗处万事尽在掌握之中,却不知他这次杀了陆弢灭口身份也就藏不住了。”
他们的目的是冯源,他又何尝不是。
“您且看着吧,这京中要热闹了”
江毓竹眉眼间多了些锋芒,说着说着就突然咳了起来,脸上潮红疼得满头大汗。
定远侯连忙压着他:“你别说了,怪我当年一时糊涂上了冯源的贼船,也怪我不该生了野心信了他的鬼话,才会连累你至此。”
“他既盯上了您,又哪容得了您退缩?”
江毓竹潮红着脸,“西陵王想入主京城,冯源与他内外勾结,这两人一个疯狂,一个自私,明明各有心思却都还打着替永昭公主复仇的名号,当真是可笑至极,好在您早一步交了兵权,他们如今也就只能拿着我和母亲的命来要挟您了”
他声音喘息着,低低笑了起来,
“不过这次也好,虽然没成事,可也逼出了永昭旧人,让他们与冯源对上您瞧着,那萧池冯源怕是握不住了。”
冯源心思阴狭,费尽心思才将萧池推了上来,既想拿他当饵吊出当年的永昭旧人又想让他掌了兵权把控京畿,可如今却白白便宜了太子和沈家。
当初他没动薛妩倒是件好事。
他倒是真想看看萧池反目后,冯源那张脸脸会不会比猎场那夜更精彩。
冯源如何尚且不知,可安国公的脸色挺精彩的。
没抓住陆弢空手而归之后,安国公沉着脸回府就瞧见长子春风满面迎面走过来,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未散的酒气:“父亲回来了,可用过饭了?今天福源楼那边新出了两道菜式味道不错,赶明儿我让人买了回来您尝尝”
赵家大爷才刚开口说了一句,就瞧见自家父亲抓着身旁的树条子,抬手捋掉了上面已经枯黄的叶子。
“父亲”
赵晋荣心头一跳,酒醒了大半。
转头想跑时,安国公一树条子就直接抽在他大腿上。
“父亲您干什么?”
赵晋荣被打的惨叫了声。
“我干什么,老子辛辛苦苦替陛下办差,你跟人在外头吃喝玩乐,连媳妇家事都管不利索,老子抽死你这个没用的兔崽子!”
安国公想起昨日大长公主对着他时满面寒霜,后来薛诺、薛妩的冷嘲热讽,脸色黑如锅底。
昨儿个夜里回来就他想教训赵晋荣,可奈何半夜长子和媳妇早滚了被窝,他总不好去将人逮出来正愁没时间去找赵晋荣没想着他自己就撞了上来。
安国公撸着袖子抽条子就朝着赵晋荣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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