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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派去江南的人有詹长冬和沈却留下的人遮掩,根本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薛诺的事情还是他找当初和徐立甄一起去江南的人才打听出来的。
萧池之前对于薛诺的事一直不怎么上心,就连沈家其实他也不大乐意搭理,他被招安进京本就嫌京里头规矩繁多,宁肯多抱着自家媳妇拱拱被窝,也懒得去管他们这弯弯绕绕的算计。
他虽跟江毓竹看似交好,可萧池总觉得定远侯府和这病秧子古古怪怪。
江毓竹让他去打听薛诺的事,他也只随便让人打听完就把消息送去了定远侯府,连到现在他也只知道薛诺有个姐姐被成国公府的人掳走害死,丝毫没联系到身边人身上,而因他不在意,江毓竹那边也因为消息不全完全没想到这一茬上。
秋儿送了水进来,阿无拉着萧池替他将手洗净。
没了那看着恐怖的血迹之后,萧池手背上露出来的鞭痕只有细细一条,那伤口连上药都嫌浪费。
阿无抬头看了眼萧池:就这?!
萧池瞧见消肿后的手背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好在阿无体贴,温温柔柔地替他上了药,还拿着帕子给他绑了个蝴蝶结,等伤口遮住之后主动转了话题:“那薛诺为什么打你?无冤无仇总不会主动招惹你。”
“我哪儿知道他发什么疯。”萧池说道。
阿无走到一旁就着盆里的水净手:“我听闻沈家家风极好,沈大公子也是个性情秉直之人,能被他留在身边带着,还能一起来猎场陪同陛下狩猎,那薛诺应该也不是那般不讲道理的,伯爷是不是什么时候无意得罪过他?”
萧池朝着榻上一靠,大马金刀的撑着大长腿:“我管着兵马司的事儿呢,他成天都在沈家那头,我哪能得罪他,就算真得罪他的那也该是江毓竹那病秧子……”
那病秧子一直疑心薛诺身份,早前去沈家打探过一次不说,中秋那夜还拉着他去试探过。
他不爱与人耍这些心计,可江毓竹却惯会这些手段,就算真有什么那也是江毓竹得罪了沈家和薛诺那兔崽子。
阿无闻言手中顿了顿,这才继续撩着水:“江世子心思多。”
萧池哼了声:“可不是,他那人就跟扎了窟窿眼一样,满肚子心眼儿,要不是朔州招安时他帮过我,我也懒得理他。”
阿无拿着帕子一边擦手一边走了回来,想起那个温文尔雅却让她格外不舒服的定远侯府世子,坐在萧池身边时柔声道:“伯爷,你和江世子往来频繁,还时不时替他做事,可我听说定远侯府早就已经交了兵权不问朝政了。”
“我虽然不知道您跟江世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我觉得那个江世子心思太多,你别太信他……”
萧池回头看着她。
阿无微垂着眼睫:“我自知出身低微,可我既嫁给伯爷在外便是你的脸面,可江世子待我却总是戒心极了,就好像我会借着伯爷做什么事一样。我只想守着伯爷好好过日子,不想看人眼色。”
萧池闻言皱眉。
阿无知晓如萧池这般男人,不会喜欢一个嘴碎爱说人短处的女人,她只点到即止地提了一句便低声说:“往后伯爷见江家人的时候,可不可以不带我,我不想跟定远侯府的人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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