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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有毒的东西,沈长瑞还做不到视而不见。
沈却见他虽然讨厌沈长荣,平日里也处处跟他对着干,可真有危险时依旧还记着想要提醒他。
沈却眼神温软朝着他说道:“长荣那边我有别的打算,你先回去吧,记得这事暂时别与旁人提起,长林那边也别多说。”
沈长瑞点点头:“好。”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外头起了风,窗边摆着的金菊被风吹的来回晃荡,那凉风透过窗棂而入,吹的窗边灯烛都摇晃起来。
沈却领着沈长瑞又叮嘱了几句,等将人送走之后,就起身走到一旁将敞着的窗关上。
薛诺朝着他道:“你不打算告诉沈长荣那墨的事?”
沈却淡声道:“我说了,他信吗?”
薛诺想起沈长荣那性子不由心中摇头。
沈却走到她旁边坐着,榻上的小几上摆着一叠盐酥花生,他伸手拿了几颗剥着一边说道:“长荣不小了,这几年他性子越发要强,也一直想要与我较个高低。”
“当年祖父让我进东宫伴读他本就不满,也一直觉得祖父偏心不肯让他与太子来往是怕他抢了我长子嫡孙的风头,他对我心存偏见,性子也被二叔带的越发左了,就算我与他说起这墨条的事情他也未必肯信,说不定还会以为我是心存嫉妒,不满他能得了陆弢青眼。”
沈却手指细长又灵活,只听着轻微的咔擦声,手里的花生仁便取了出来,
“而且你不知道,二叔这两年行事太不着调,之前他在漕运上插手,后来户部的事情他也不干净,祖父早就已经打算调他出京,让他去地方任职几年磨磨性子,正好避过夺嫡之事免得被人所害,可二叔和长荣都是偏激性子。”
“我一直在想这事要是告诉他们,要怎样才能让他们不心怀怨愤……”
薛诺闻言咬着花生壳的动作一顿。
沈却这是想借着这次墨条的事情让二房父子“犯错”,既不伤沈家根本,又能让沈正瑜和沈长荣得到教训,沈正瑜犯了大错就算被沈家“发配”也只能受着,沈长荣因自己心高气傲吃了大亏险些害了兄长,自然也没脸去记恨。
要是这中间能有人再顺势拉他一把,让他从这事上得了教训,知晓人心险恶,懂得兄友弟恭,那沈家往后也就能安枕无忧再无内患。
薛诺将嘴里的花生壳吐了出来,挑眉瞧着沈却有些意味深长:“沈公子,我原以为你是正经人来着,没想到还会用这种手段。”
沈却继续剥着花生壳:“近墨者黑,都是跟薛小公子学的。”
“我呸。”薛诺笑啐了他一声,“你才黑!”
她得意的撸着袖子朝着沈却手边一比,那腕子比沈却小了一圈,皮肤也白的晃眼,倒衬的本还算白的沈却都黑了许多。
沈却瞧着比他手掌小了许多的手,见她比划了一下就缩了回去,他指尖动了动虚握了一下,而那边薛诺已经次出声:“不过你这法子倒是不错,你那弟弟就是欠教训,沈家将他护得太好了些。”
“教训一顿,让他吃吃亏,也省的将来再叫人随意糊弄了去惹了大祸。”
沈家跟的是太子,危机四伏,群狼环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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