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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庆帝眼神冷沉了几分:“不管为着什么,终归是恶毒至极。”
太子颇为认同地点头:“拿着人命算计旁人的确是恶毒,父皇定要将此事查清,不能任由罪魁逍遥法外。”
“朕自然不会放过罪魁祸首。”
天庆帝撑着桌面站起身来,将那两张官员名单塞进袖子里,
“行了,朕原是想要过来问问你刑部之事,没成想还闹了一场,这名单朕先拿走了,明日你早些去书房,朕召陈寅和沈忠康还有几位阁老进宫一同议议,看若有合适的就好早些定下来,免得朝中人心散乱。”
太子闻言急声道:“那那些人……”
“哪些人?”
太子欲言又止,天庆帝见状故意逗他。
眼瞅着太子憋着想说又怕他动怒的样子,天庆帝忍不住笑出声:
“行了,那些人也一样,你之前说的也有道理,当年之事有不少人被牵连贬黜。如果他们真是有本事的,也与旧事无关,等跟元辅他们议后合适的就调回京城重新启用,省的你觉得朕卑劣无情……”
太子顿时面红耳赤:“儿臣没有,父皇最是英明,之前是儿臣胡言乱语。”
见他又羞又恼又欢喜,天庆帝心情也不由好了些。
这几年他的确疏远了太子,也因嬴姮的事情对他偏见颇深,可实际上他心里清楚,几个儿子当中太子是最为纯良秉直的那一个。
太子幼时得嬴姮教导,也是几个皇子之中跟嬴姮关系最为亲近的,可再亲近他也未曾选择嬴姮。
他们是父子,太子的性子也并非是忤逆不孝的,反倒是他这几年因为心结处处打压,才让得东宫势弱,也叫一些人生了不该生的心思,竟是想要利用他来铲除太子让他们父子反目。
天庆帝难得温和地走到太子身旁,拍了拍他肩膀:“你是朕的儿子,是大业储君,过往你我父子有所误会,往后你若有什么大可与朕直言,别给旁人挑唆的机会。”
“你要记住,只要你不做不该做的,那就谁也动不了你的太子之位。”
“父皇……”太子眼眶通红。
天庆帝拍了拍他:“行了,朕别处还有事情,你记得明日早些来御书房。”
太子和沈却连忙恭敬跪地。
“儿臣恭送父皇。”
“微臣恭送陛下。”
天庆帝来德盈殿时气势汹汹,离开时也是面带寒霜,只是眼里那杀意不再是针对太子,而是对着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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