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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之前也说过他要送成国公府一份大礼,他姐姐死在成国公府的人手里,昨天夜里又让孟德惠开口吐露七年前真相,若没什么东西与他交换,你觉得以孟德惠的精明他可能服软吗?”
沈忠康不信薛诺,也觉得那人行事邪性。
户部这事爆发,再到孟德惠入狱成国公府被牵连,短短时间内她就做到了常人不能做到的地步,甚至还敢入诏狱让孟德惠吐出七年前旧事,此子手段非比寻常,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去做的?
沈却被沈忠康的话说的心中动摇,脑子里出现梦里薛诺视人命如无物的样子,可下一瞬那画面就换成了昨天夜里薛诺扑在他身上说的话。
她说,刑部是太子的人,她没动他们。
她为了怕牵连太子和沈家,宁肯去偷大理寺的牌子让他们背黑锅,也没去动刑部……
“不是他!”
沈却刚升起来的那点动摇转瞬变成了坚定,他沉声说道:
“祖父,我知阿诺行事有时与我们不同,也如殿下之前所说剑走偏锋有些像是旁门左道,可他有底线在的,我也相信他不会拿着无辜之人性命去算计成国公府,这事情肯定是其他人动的手。”
“可万一是他……”
“不可能!”
“长垣……”
“我不信他那般冷戾无情。”
沈忠康皱眉看着沈却。
沈却掐着掌心时神色冷静至极。
梦里的薛诺弑杀嗜血,杀人无数,可现实早就跟梦境不同。
薛诺没有进扈家,也没有被人当成瘦马送进京城当人栾宠,更没有被人折辱甚至脾性变得狠辣阴戾,她虽然依旧如梦里手段了得,可她做事慢慢在讲究周全,顾着沈家也顾着太子。
沈却被她骗过,也知道她对自己依旧有所隐瞒,可心中天平却还是偏向薛诺,笃定她绝不会像是梦里那样视人命为儿戏。
“祖父,阿诺不会明知刑部与我们、与殿下相关,还让人在刑部动手,他更不会无端要人性命。”
“你凭什么就认定不是他?”
沈忠康看到孙子执拗时突生一股怒气,“他来历不明,手段叵测,就算不是他也该先将人拿下再问,你跟随太子,将来更要接管沈家,你这般容易轻信于人就不怕万劫不复!”
“那祖父又凭什么认定是他?”
沈却抬头,“阿诺与旁人不同,太过聪慧之人心防也越重,她好不容易才信了沈家愿意袒露身份,祖父拿了他,若此事与他无关,将来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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