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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惊讶的。”
“皇后自请废后啊,她可是成国公府和三皇子最大的依仗。”
三皇子为什么能那般倨傲自得,一直觉得自己能与太子争锋,不服储君之位落在太子身上,就是因为他是继后嫡出,自持跟太子一样都是中宫之子。
一旦皇后被废,他跟其他皇子又有什么不同?
沈却听着赵煦的话神情淡漠:“那陛下废了她吗?”
赵煦一愣。
沈却言语嘲讽:“皇后的确是成国公府的依仗,可成国公府又何尝不是她的依仗。”
“成国公在朝多年,依附者众多,只要成国公府不倒,皇后一系势力不减,陛下就不可能贸然废后,他们明知道这一点却还闹上这么一出,不过就是以退为进想要递个台阶给陛下,让他不再深究郑宏安之事罢了。”
这事情看似闹的很大,可实际上他们能损失什么?
皇后顶多被人嘲笑两日,之后依旧是一国之母。
成国公府好像是舍了大半钱财伤筋动骨,可只要三皇子还在,皇后还在,他们就依旧屹立不倒,谁又能肯定成国公今日舍出的钱财,到底是不是他们多年积攒下来所有的底气,还是明面上拿来敷衍应付朝堂的。
只要能将郑宏安的事情安稳平静的渡过去,成国公府表面上是吃了大亏,可等将来稍稍运作一番便会叫人觉得是成国公和皇后重情大度,忠义明理。
人家只会遗憾郑家出了个不孝子贪婪好色牵连了他们,却无人会再拿着此事来指责成国公和皇后。
一劳永逸,既能绝后患,又能免隐忧,还能博个大义灭亲之名。
成国公府和皇后简直好算计。
赵煦虽然也是少年英才,可终究于这种算计之事上并无太多见地。
听着沈却有些嘲讽的言语,他蓦地就想起来之前他祖父说的,陛下虽然收了成国公府上交的银子,却亲自扶了皇后起身只字不提废后之事,后来更是派了太医前往国公府替成国公诊治……
沈却冷嘲:“你且看着,这事若无后续,郑宏安之事怕也到此为止了。”
于旁人而言抄家灭族的大罪,郑家示弱作戏一番就能撇的干干净净。
他伸手捻了捻指节满是嘲讽:“往后别对宫里那些闹剧太过真情实感,有些事情不过是掌权之人权衡利弊之下各方博弈罢了,陛下若真想做什么,不会等到人来求他。”
惩处郑家如是。
废后依旧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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