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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他们还想着抱朴将人叫醒,哪知道进来之后就瞧见薛诺睁着漆黑的眸子看着他们。
少年双手搭着,脑袋枕在胳膊上,一边脸颊上还有些睡觉时压出来的红痕,见几人进来她就露齿一笑。
“你醒了?”太子惊讶。
薛诺说道:“刚才殿下来时就已经醒了。”
她说话时声音沙哑,脸色丝毫没有刚醒的红润。
太子走到近前看了她两眼:“你这伤怎么瞧着比昨日还重了,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薛诺道:“还好吧,就是睡太久有些懵了。”
太子被她逗笑。
三人入内后都是各自坐着,沈却依旧是坐在薛诺旁边不远。
薛诺瞧见身旁放着的扇子,隐约想起她之前睡觉时模模糊糊好像有人在替她打扇来着。
她只以为是金风并没多想,拿着那扇子放在一旁后,挪了挪身子让自己斜靠在引枕上,不至于趴着跟太子他们回话。
屋中安静下来时,太子也没跟薛诺兜圈子,直接就说道:“今天傍晚孟德惠进了兵马司大牢,成国公府的郑禄也一并进去了,这事是你做的?”
薛诺扬唇:“我不是说过吗,会送殿下一份大礼,这礼物殿下可还喜欢?”
太子说道:“要是孤说不喜欢,会不会显得孤太虚伪?”
薛诺眼中泛起笑意:“那倒不会,殿下是储君,不动声色不露喜好才是对的,再说您要是什么都说了,下头的人又哪还有机会察言观色讨好上意,那不也就显露不出来他们的本事了?”
太子闻言顿时笑了起来:“你胆子倒大,什么话都敢说。”
他跟薛诺统共见了不过几面而已,算起来其实并不亲近,薛诺这话有些越界甚至堪称放肆,可他却半点都没觉得冒犯,反而瞧着她笑得跟眉眼灿烂的样子忍不住就弯了眼睛,觉得心情甚好。
“孟德惠这事你就不怕孤怪你擅作主张?”
“殿下要真怪就该拉着我出去打板子了,哪能跟沈老爷子一起过来,您愿意跟我这么说话,想必这礼物您还是满意的。”
太子只觉得她的确狡猾,可却越发笑容灿烂,虚点了点她就朝着沈忠康他们笑:“你们瞧瞧他这滑头样子,真该拉出去打上二十板子好叫他知道什么叫怕。”
沈忠康和沈却都听得出来太子这话不过是玩笑而已,而且两人其实也不常见到太子这般毫无防备地与人说笑。
太子性格温和,脾气也好,但他身为储君与人相处时却大多守着分寸,可如今对薛诺那笑容却不带半分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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