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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在罗切斯特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扫过,就不敢兴趣地移开。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她低下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发现这是一件灰色的棉麻裙。
料子还可以,却没有任何装饰,看起来像一只灰不溜秋的乌鸦。
更糟糕的是,她的衣服因为在地上打滚,占满了尘土,皱得像老太太的脸。
这样的衣服,看起来就不像一个贵族妇人,除非仆人是傻子,才会相信她的话。
她在车厢里四处搜寻,却没有任何行李箱。
伯纱肯定有带了衣服,不在车厢里,那就在车顶上。
她立即站在座位上,扒着车窗往上面看,果然在车夫的后面放了很多行李箱,此时紧紧地绑在绳子里。
只是行李太多了,不可能每一个都一样大小,中间两个松松地挨着绳子,在马车行进的时候,还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这两个箱子和其他的都不一样,也许就是伯纱的箱子。
她看了看,发现自己的手太短,离最近的两个都有一点距离,被迫重新进入了马车。
她再次打量了一下车厢,发现罗切斯特旁边有一根手杖,在角落里反射着金属的光泽。
她立刻捡起了它,又拿起罗切斯特扔在角落里的绳子,重新爬出窗外。
因为主人的催促,马车跑得很快,约翰精神完全集中在驾驶上,没有发现身后恐怖的场景。
只见一根绅士手杖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它勾住绳结,将绳子缓慢地移动,直到移动到箱子边缘。
另一根带着血迹的绳子从缝隙中穿过,紧紧地稳固住那根绑绳,这时,中间的两个箱子已经完全失去了绳子的束缚。
金色的手杖轻轻地勾起了行李箱的提手,颤颤巍巍地提了起来。
“嘭”的一声轻响,在车顶上传来,约翰驾驶着马车进行了一个大转弯,顾不上回头看。
伯纱深吸一口气,眼见前面一马平川,这次应该不会再出意外,再次伸出手杖。
她左手紧紧拉住那根带血的绳子,此时这根绳子一头绑在车顶,一头绑在车厢的金属挂钩上,成为了一个上好的扶手。
右手的手杖再一次提起行李箱,将它提到了车顶边缘,她立即提起它,回到车厢。
一分钟后,她再一次回到了车窗。
运气不好,那个箱子的确是伯纱的,但是装的是鞋子和睡衣。不过她也因此确定,另一个箱子一定是伯纱的。
希望那里放了可以外穿的衣服,仆人都知道她会被关起来,如果收拾的时候不走心,全部都是睡衣也有可能。
她的右手已经十分酸软,虽然手杖质量很好,但是这样提起一个箱子,还是很有难度。
把另一个箱子拿进车厢的时候,她的手不停地发抖,她立刻搓了搓,才让它平静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打开了行李箱。
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两件衣服,她立刻拿起来,一件是红色的蕾丝裙,虽然很整洁,却已经有些旧了,“她”应该很喜欢穿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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