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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了二十几年,生命中有一多半的时间,都在纠结在这个对她来说太过重要的事情上。
“你别傻了!你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来不睁开眼往外看一眼,你以为师父希望你继承他的事业吗?不,从来没有!他希望我继承他的事业,因为他知道这是一条多么艰涩的道路,他不舍得你来受这个罪!他从来从来都希望你活得更单纯些,更快活些,从来没有非要你去实现他的成就和梦想!”
宋天赐是用来继承事业的,宋益珊是用来疼爱的,就是这么泾渭分明!
“父亲他……真得这么想?”曾经阿陶也这么说过,可是她却并不信的。
她一直以为父亲对她是失望的,太过失望,所以只能寄希望于宋天赐。
“不然你以为呢?你以为他对你的期望是什么?你每天都泡在工作里做陶泥,他以为你是真的喜欢,所以从来不阻拦你,想着你喜欢就喜欢吧,他只是单纯地希望你做点自己喜欢的事而已!”
宋益珊和宋天赐,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而那种不同,在曾经的宋益珊看来也许是无奈,在宋天赐看来,却是痛。
宋益珊低头怔怔地盯着手中的陶泥。
父亲早已经不在了,这个答案,她是问不到的。
她只能望着这些陶泥,父亲曾经相伴终身的陶泥,喃喃自问,他真得……从来只是希望自己单纯地喜欢陶艺吗,从来没有尝试着把那副沉甸甸的担子落到自己头上吗?
窗外雪花依然纷飞,屋内温暖如初,宋天赐什么时候离开工作室的,她一概不知。
她闭上眼睛,一遍遍地回忆曾经父亲的音容笑貌,想着他临终前对自己的那个笑。
那个虚弱,怜惜,却充满包容的笑。
那是父亲对女儿最后的一笑。
☆、第42章
萧圣峻从来都是一个神情轻淡的人, 哪怕当初他因为宋益珊而饱受打击险些陷入自我封闭的时候, 也是沉默寡言独自消磨那份痛苦。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愤怒地冲入了自己哥哥的房间。
“哥, 你怎么可以这样!”
哥哥竟然串通了那么多人,向自己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然后趁着自己不在的功夫, 将宋益珊劫持走了。
“我怎么样?”萧圣嶂淡定地抬起头。
好像最近一周以来, 已经是第二个冲进他的办公室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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