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吠舞罗的核心是尊。
这个锁链越紧密,说明尊的存在是越安全的。
可明明威斯曼数值仍然在日复一日的恶化着,为什么关于尊的感知却像是在威斯曼数据的反方向行走呢?
她所感知的和她所见到的,第一次成为了矛盾。
那个人回到吠舞罗的时候,安娜第一时间就发现,对方的声音发生了质的变化。
如果说原先的对方和这个世界是一种若即若离状态的话,那么现在就仿佛已经落到了这个世界上。
脚踏实地的——这个褒义词却不应该是针对所有人的。
原先身体当中那个最大声量的声音也突然间消失不见了。
就像是——就像是拥有了这个世界的名字和身份一样。
栉名安娜犹然记得第一次看到对方的时候,对方那种由衷地想要和这个世界割裂开来、打心底里不想要真的融入这个世界的感觉。
但是现在没有了。
有什么东西从对方的身体当中离开过了,甚至带走了当初警告着不能够接受“名字”的最大的声音。
平静的胸口没有起伏。
心脏不在了,连带着心脏里住着的声音也没有了。
不是说他的身体完全沉默了下来,而是一个领导着全身大部分声音的感觉消失了。
心灵……是心灵的消逝吗?
安娜思考着。
和吠舞罗的着急不同,失去心灵的本人倒是一点也不着急,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
她马上就意识到了,不是他被夺取了心脏,而是他自己把心脏和心灵一起送了出去。
送给了谁?
送给了身体有极大问题的绿之王比水流,对吗?
安娜整合着自己知道的线索,想法在心中慢慢地发酵。
把心灵送出去的原因是什么?
要用自己的“声音”去改变什么吗?
要在比水流的身上留下什么东西吗?
安娜躲在楼上,利用自己的能力听着楼下的交流——她没有下去,因为她能够感觉到有自己存在的时候,那个人一直都是在顾忌着什么的。
那么她就不下去,在楼上一层的房间里安静地听着。
听着那个人对于比水流的形容——浪漫的、和美咲还有些相像的、小孩子一样的、理想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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