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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炀差点跳起来:“大街上的你干嘛!”
“干…你。”傅书濯余光瞥见一个小卖部,他拉着裴炀走过去,买了一根碎冰冰,一块五。
裴炀不以为然:“多大人了还吃这个。”
傅书濯意味深长地说:“某人以前不是最爱在我面前吃这个?”
“……”裴炀转身就想走,被一把拎住。
傅书濯将长棍一样的碎冰冰一掰两半,一半叼在嘴里,一半递给裴炀:“怎么,现在不喜欢了?”
那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高二下学期,春末过去,初夏刚至,裴炀有事没事就喜欢买个碎冰冰在他面前舔咬,傅书濯自觉自己有见不得人的心思,每次看见都起反应。
现在回过味来,再结合裴炀说的一见钟情,这黑心的猫分明是故意在他面前吃碎冰冰,故意跟他亲昵的勾肩搭背,故意在每次跑完步都往他怀里撞,美其名曰是兄弟之间胜利的庆祝。
去他大爷的兄弟。
但那时候傅书濯对裴炀有滤镜,觉得他率真又纯情,决然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真把自己当兄弟。
他甚至为自己的喜欢自责过一段时间……现在想想,小猫哪百年就对他敞开了肚皮,就等他伸手呢。
裴炀僵硬地接过棒冰,在傅书濯好整以暇的目光下伸出舌头勾了下,羞耻得要命。
以前年少轻狂,喜欢谁都敢大胆上,为达目的什么事都愿意做,就差没把自己往傅书濯床上送了……哦不,送过,就是什么都没发生。
反观三十好几的现在,再回想以前那些事倒是会臊得脸红心跳——太不要脸了。
傅书濯:“吃啊,让我也学学怎么勾得裴总不能自己。”
裴炀心一跳:“所以你那时候有反应,对吧?”
他话音刚落,傅书濯的脸就在眼前放大,唇间的空气瞬间被清甜占满,像是回到了高中那段青涩又甜热的时期,无所顾忌,张扬无比,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要。
一吻毕,裴炀呼吸微急,还不忘自己的问题:“是,我勾你,那也得你有反应对不对?”
“对。”傅书濯带着笑意一叹,“你第一次吃的那天晚上,我在浴室待了一个小时……满脑子都是你的脸。”
裴炀脸红得彻底,又难以言喻的开心。
“是我被某人勾得不能自己。”傅书濯捏过他的脸,“满意了吗,裴总?”
裴炀别扭地低头,转移话题:“我们现在去哪里?”
“到学校转转?”
“好。”
虽然大学不在一起,但裴炀研究生选择了傅书濯的学校,也算是十分熟悉。
这里离学校不远,他们慢悠悠地晃过去,极为悠闲。
虽人活着不能一味地只想当咸鱼,可咸鱼确实快乐。什么都不用想,不用操心,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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