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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书濯掀开被褥在裴炀身边侧躺,只不过揽了下腰,他的猫儿就自然而然地滚进怀里。
心里满足的不像话——除却裴炀的病,他好像没什么可求的了。
从来都是唯物主义的傅书濯甚至想,他们大学附近山上有座很有名的庙,过两天要不要去上柱香。
“晚安。”
·
两人难得睡了懒觉,中午十一点多才起。
傅书濯洗漱完,把衣服袜子扔给还不想动的裴炀:“不是说要勤快点,独立支棱起来?”
裴炀一蒙:“你怎么知道?”
“昨晚梦话都在说这个。”傅书濯弯腰捏住裴炀的脸,“你还说啊……”
“还说什么了?”猫咬钩了。
傅书濯话锋一转:“还说自己超级无敌霹雳地爱我。”
裴炀才不信:“放你的狗屁!”
傅书濯说的跟真的似的:“那等你今晚说的时候我录个音。”
昨晚裴炀确实有说梦话,当然说的不是什么爱他,是离婚。
离婚,这辈子想都别想。
被迫起床的裴炀一脸不情愿:“这么早去哪儿啊?”
“不吃饭了?”
“不饿。”
“可我饿,裴总能不能陪陪我?”
“……”裴炀心里骂骂咧咧,身体却很诚实地跟上。尽管总吐槽傅书濯挨装可怜,可偏偏他就吃这套。
可他没想到的是,傅书濯带他来吃的是鸭血粉丝汤。
傅书濯:“你现在可能忘了,但以前你可喜欢这家了。”
旁边不远就是傅书濯曾经就读的大学,现在还没放假,这里到处都是学生。
鸭血粉丝汤虽然香,但总有人盯着傅书濯就叫裴炀不爽了,女孩子就算了,某些男学生那眼神叫一个赤.裸裸。
傅书濯毫无所觉:“吃完带你去个地方。”
裴炀:“喂我。”
傅书濯:“?”
裴炀低着头,在桌下踩了他一脚:“快点。”
傅书濯挑了下眉,捞出鸭血粉丝汤里裴炀最不爱吃的鸭肝:“啊。”
裴炀有如啮檗吞针,恨恨地又踩上傅书濯一脚。
傅书濯好像感觉不到痛:“宝贝再来一口。”
“……”被喂好几口鸭肝的裴炀差点气晕,原本他因为不吃鸭肝,叫老板全放傅书濯那份里了,结果到头来还是进了自己的胃。
唯一的好处是周围跃跃欲试的目光收敛了不少,裴炀气势汹汹喝下一大口汤:“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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