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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炀把头扭到一边:“我不是,但这具身体是。”
傅书濯啧了声。
裴炀凶巴巴地放狠话:“你对我好点,不然小心我带着他身体去跳河。”
傅书濯忍笑:“像上次一样?”
裴炀不忿:“我真的会跳,上次只是没狠心而已。”
傅书濯拖着尾音哦了声:“知道了,会好好疼你的。”
裴炀:“……”
他总觉得傅书濯说的‘疼’字带着其它意思, 不过傅书濯已经开始剥蒜了, 他只能作罢。
裴炀去厨房准备了下调料, 八角桂皮香叶,葱姜辣椒, 还有五听啤酒:“还需要什么?”
院子里的傅书濯回首:“切点黄瓜和香菜, 冰箱旁边还有莴笋, 今早隔壁大爷送来的。”
“知道了。”
厨房案板操作台正对窗户, 黄瓜在裴炀的手下切成了一个个粗条。
他时不时抬头看看院里专心剥蒜的傅书濯,竟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可惜了一院月季,被风雨打得蔫巴巴,不知道还有没有再次盛开的机会。
手下突然一疼,裴炀猛得回神,低声痛呼。
傅书濯第一时间冲进来:“怎么了?”
裴炀疼得要冒眼泪:“手……”
傅书濯握过他手腕看了看,是食指关节被切到了,万幸的是裴炀收手快,没切太深,只是出血看着吓人。
他连忙找出酒精给伤口消毒,家里创可贴和纱布都没有,傅书濯不放心一个人离开,干脆拉着裴炀去附近的药店处理伤口。
医师给他绑了一层薄薄的纱布:“还好只伤到了皮肉,下次要注意安全,这几天尽量别碰水,少吃辛辣。”
裴炀低低地嗯了声。
傅书濯付完钱,抬起裴炀下巴一看,才发现他眼睛红通通的:“怎么了?”
裴炀抿着唇不说话。
傅书濯只能自我反省:“我之前哪句话凶你了?”
裴炀有点倔地低头:“你酒精喷太多了,疼。”
傅书濯:“……”
他喷酒精都是十分钟之前的事了,这疼劲儿可真长。
“到底怎么了?”傅书濯抬起裴炀的脸,“裴炀,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有时候我也会犯蠢,看不出你在想什么。”
裴炀想扭开脸,没成功,他只能带着闷闷的、隐约还有些难过哭腔的声调说:“上次做菜切到手,他都只在乎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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