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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我!”裴炀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提取不出任何相关的印象。
他憋了半天,才想出一个可反驳的点:“我才不会叫他老公!”
傅书濯:“……”
其他都忘了,这点倒是记得清楚。
“没骗你。”傅书濯扯了扯嘴角,却怎么都笑不出来,“裴炀,你说过的,你最爱我,永远不会忘记我。”
他额头的青筋不知道什么时候爆了出来,眼眶绷得很紧,慢慢染上了一点红丝。
最后,傅书濯很轻地问了句:“小猫……真不记得我是谁了?”
裴炀茫然地看着他。
干嘛一副要哭的样子。
可能是熬夜太狠,眼睛充血了吧。
裴炀一边判断当前处境,一边推开傅书濯起身,却发现自己不着寸缕。
他连忙一把拉过被子卷住身体,却让傅书濯的身体露在冷空气中。
裴炀不自在地别开视线,尽可能保持冷静:“我真的不认识你,我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躺在一张床上,我……”
他说着说着就很难过……他好像真的做了对不起自己先生的事。
虽然结婚七年,他们的感情已经慢慢平淡,甚至到了七年之痒,可裴炀从未想过背叛对方、和对方离婚。
身上暧/昧的痕迹做不了假,脑子也有些混乱,像是有什么东西剥夺了他思考的能力,让他理不清当下的处境。
傅书濯多希望裴炀能顺着他的逗弄聊下去,证明裴炀不是真的忘了他,这只是一场玩笑。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说:“情人是骗你的。”
没等裴炀松口气,傅书濯又说:“我们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夫。”
裴炀更懵了。
他自然不信,如果是真的是他先生,自己怎么可能不记得他的脸?
他下意识裹紧自己的小被子,警惕地看着傅书濯。
这人看起来比自己高,还有漂亮的肌肉,打是打不过了,等会儿得找个机会脱身,回家解释清楚。
……家在哪儿来着?
裴炀呼吸微窒,还没深入去想,就见傅书濯下床随意地披了件睡衣,再拿起床头柜上的相框给裴炀看。
照片里的两人都在笑,左边的人笑得很张扬,旁边的傅书濯内敛一些,但微扬的唇角能证明他心情很不错。
裴炀惊恐地发现,照片左边的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但看起来更年轻,应该是前两年的照片。
照片背景是雪山,似乎是去那里玩留下的纪念。
“如果这个不能证明,结婚证总可以。”
傅书濯从上锁的抽屉里拿出红本本递给裴炀看,手腕不受控制地颤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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