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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 拿起那两盒东西检查, 幸好都包着塑料膜, 全新未拆封的。
他不知道这是许落嘉买的, 还是酒店公寓自动配套的。
他也不想知道。
把那两盒东西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把自己毡的爪爪和心心放进了抽屉深处,拉上抽屉。
放好爪爪以后, 傅司年站起身, 回到了客厅。
他只拧开了一盏落地灯, 暖橙色的光芒与米黄色的地毯相融合,显得温和宁静。
傅司年脸庞的线条也显得柔和很多,像古希腊覆着柔光的雕像。
他以最平静,最温柔的姿态等许落嘉回家。
多晚都没有关系,只要回来就可以了。
也许,从前许落嘉也是这么等他的,等了无数次,等了十年。
那么换成他等许落嘉,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
只是,等着等着,他脸上的温和渐渐地褪去,重新变得冷漠锋利。
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头开始有一点痛。傅司年闭起眼睛,用手指揉揉额角。
这种感觉,就像当初海丰酒店26楼,整个人分裂成两半,一半清醒,仿佛在西伯利亚的冰原般冷酷。另一半仿佛在地狱的炼火中,激烈冲动,烧得骨头都在痛。
傅司年眨眨眼睛,看到了面前出现了另外一个自己,穿着铁灰色的衬衫,剪裁良好的西装裤,抱着手,冷冷地看着他,开口问:
你在干什么。
坐在沙发上的傅司年呆了一瞬间,客厅里响起了傅司年的自言自语:等他。
有用吗。站着的傅司年冷冷道。
傅司年有点灰心地垂下头:没有。
那为什么还坐在这里。
就只是想见他一点而已,新年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我,第二个,第三个也可以。傅司年道,眉毛垂下来,像个忠诚的大型犬,这样也很好了。
他不会回来的。冷酷的傅司年说,结婚纪念日那天,许落嘉跟你约好了要一起吃饭。你呢,你在干什么。
沙发上的傅司年垂着头,不说话。
你在忙着处理你所谓的绯闻。许落嘉打电话求着要你解释,你一个字都不肯多说。冷酷的傅司年继续道,还要我说下去吗。
空气里静默了一会,坐在沙发上的傅司年抬头,攥紧双手,目光变得充满杀机:你是谁。滚出去,马上。
站着的傅司年笑了笑,眼神充满嘲弄,讽刺道:你做的那么多事,他全部都知道了。你还记得吗?许落嘉流着眼泪说,再也不会原谅你,因为你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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