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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舟那点心思根本藏不住,小孩儿似的笑了,行了,赶紧回吧。
电梯每个楼层停不了太久,柏知望薅了下秦舟的头发,抬脚出门了。
刚刚跟秦舟腻歪的时间太长,最近又是组里最忙的时候,回到房间他邮箱都快炸了。花了一小时处理完工作邮件后,柏知望点开私人短信息,发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号码。
[秦总:小柏,忙完了回个电话。]
柏知望狐疑地再三确认发件人,确定是秦间无误。就很奇怪,这么多年了秦间找他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而且每次就那么几个话题。
柏知望想了想,还是回了个电话。
秦总?不好意思,刚忙完。柏知望礼貌寒暄两句后切入正题,有什么事吗?
秦间停了半天,开口还是很有压迫感:我听李总那边说,他那边的offer你不要了?
柏知望噎了下,腹诽这公司间的八卦传得未免太快吧,很快承认了。
秦间拔高了声调:你在想什么?他们公司虽然体量不大,但是潜力跟薪资那都是数一数二的。
换做以前,柏知望碍于秦舟的面子打个马虎眼挨顿训也就过去了,但现在他觉得总这么下去真不是个事儿,他跟秦舟再有毅力那也没法真的不管家里,不然以后的日子还是会很累。
柏知望清了清嗓子:科研院在业界也是数一数二的。
秦间冷笑一声。
柏知望说:秦总,我理解您对我的顾虑,我也还有很多要努力的地方。但是您有没有想过小船和我到底在坚持什么?
今年五月份小船开过一场演讲,去年四月份他写过一本谈修复的书,您该看看他聊起专业时笑得有多开心。这些在网上都能找到资料,我也做了剪切报,可以共享给您看。
是,我们过的生活离您期待的还差得很远,但我敢说我只有在这里才是不可替代的,我去任何一家公司都不敢打这种保票。
那些佛像受了一千年的苦,不能到了我们手里还要继续受苦。我们想方设法就是想留住它们,让后辈知道它经历了什么、在说些什么。这对您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大事儿,但总得有人去干吧?
秦间愣了很久,沉默的间隙里柏知望听到电话那头有打火机的声音。
秦间点了一根烟,沉沉地吐了口烟圈,却并没对柏知望刚刚那番话做什么评价。
怪不得舟舟前几天晚上突然给我发了那么长一段话。秦间叹气,你们两个,还真的是很像。
柏知望倒不知道这事儿:小船找过您?
嗯。秦间无奈地笑了,他说,不管我怎么想,他都不可能跟你分开。因为这辈子他找不到第二个,比你更懂他、更爱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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