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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训练卓有成效, 战阵演练也步上正轨, 已是临近小年。
她终于能去见她朝思暮想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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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顾灼还是先回了趟将军府。
“京城有消息吗?”
顾川点了点头:“确实如姑娘所想,京城将军府查到的消息有误。今年粮饷并非是摄政王拦着,而是户部筹粮出了差错。”
“去岁的粮饷倒是与摄政王有些关系。那时候户部尚书上奏说顾家虚报兵员, 想先送三分之二过来, 摄政王不同意, 僵持了月余, 这才送迟了。”
顾灼听见这话, 倒是有些惊讶。
这与她原本的猜测完全不一样,简直是天翻地覆。
嘶,这下误会有些大了。她给皇上的奏折上, 可是明明白白地告了摄政王一状。
再想到那运粮官说要替摄政王给她传话,多半也是户部搞得鬼。
顾灼一下一下地转着匕首, 一个结论呼之欲出——
户部想让顾家以为是摄政王拦了粮饷。
即使她当初没有吩咐京城将军府的人打听,即使她也没有收到那封说是摄政王拦了粮饷的信,运粮官来给她传的那些话, 本也是要引着她去怀疑摄政王的。
户部为何想让顾家怀疑摄政王?
顾川又道:“不过,户部尚书受了伤, 被皇上勒令在家休养, 还天天派太医去施针照料,我们的人……不好下手。”
咳,教训朝廷命官这种事, 多少还是有点不合规矩。
但是派个人进京实在太不容易了, 顾灼让姚云去姚太守那儿磨了好久才要了两张过所。
只去京城查个消息, 有些亏。
何况,就算是查出来置北疆将士和百姓于不顾的人是谁,也没法光明正大地讨回公道啊。
顾灼索性吩咐假扮商贾进京的侍卫,若是能保证不被发现,便暗中找机会教训一下拦粮饷之人。
比如蒙着眼睛打一顿,再扔到倒夜香的车上让他清醒清醒什么的……省得一天天包藏祸心,无事生非。
此时,顾灼听见户部尚书受伤的消息,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怎么偏偏在她想教训人的时候受伤了?
老天开眼还是哪位仁兄也看不惯户部尚书这老头儿?
她问道:“怎么受的伤?”
“说是进宫谢恩时在御书房前的台阶上滑倒的,伤了右臂右腿。”
顾灼都有些怀疑是小皇帝看见她那封告状的奏折后设局坑了户部尚书一把。
不过,不管户部尚书受伤这事儿有没有小皇帝的手笔,顾灼都决定要在心里好好感谢他,感谢他让户部尚书进宫谢恩,感谢他的御书房。
顾灼勾了勾唇角,心情颇好,又想起一事:“京城将军府有没有什么问题?”
“我们的人还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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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洗漱一番换了衣服,顾灼才去书院找傅司简。
他正在讲学。
这是年假前的最后一堂课,明日便是腊月二十三,直到正月十六学生们才会回来。
傅司简执卷站在讲堂最前面,温文尔雅,翩翩君子,煞是好看。
嗓音温润,深知灼见,鞭辟入里。
她真正为傅司简这个人而不是他的皮囊心动时,便是在这间讲堂里。
几乎是顾灼刚刚站定在讲堂门口,傅司简便似有所感地转头瞧见了她。
书卷被他握紧,手上的骨节都泛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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