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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总是待她这般周全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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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细细清洗了顾灼腿上的伤口,见愈合得还不错,那布上大片的暗红多是早已干了的血迹。
“小将军没伤着骨头,伤口崩开的地方不算严重,再上些药,这几日注意着不要沾水,很快就痊愈了。”
顾灼听见前半句时,还有功夫对皱着眉的傅司简挑挑眉,意思是“你看,大夫都说不算严重。”
她觉得他能看懂。
可她听见“不要沾水”时,愣了一下,再顾不得与傅司简争论伤口严重不严重这事。
因为,她想洗澡。
她甚至开始后悔,怎么就让傅司简也听见这话了呢。
方才应该让傅司简跟着那士兵一道出去的,现在倒好,她想偷偷洗澡,他肯定会拦着。
要了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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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低头从药箱找药时,听见傅司简问道:“你瞧瞧,这药可使得?”
将自己的药放在塌边,大夫拿过傅司简的药闻了闻,又捻在指尖一点尝了下,皱着眉头开口:“这药……”
傅司简见大夫这反应,紧张起来。
他给小姑娘腿上用的,就是这个药。
这是他离京时太医给备的金疮药,还备了些解毒丸什么的,自从上次他在客栈被下了迷药便一直随身带着一些。
那天上山寻人前,他猜到小姑娘可能会受伤,也可能因为风雪和伤口引发高热,便又从军中拿了能治温病的药。
他嘱咐着其他上山寻找的人也从军中拿了类似的这两种药,以防谁找见顾灼却不能及时给她治伤。
只是他这金疮药该是比军中的要好些的,怎么这大夫是这副神色。
这药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其实大夫只是有些疑惑。
他师父的祖上是被皇帝送到军中的太医,后来便在北疆安了家。
手上的药有些像师父曾经给他看过的金疮药的药方,用料极其珍贵。
军中自是找不齐那些名贵药材的,是以军中的金疮药改了其中几味药材降低了成本。
用在普通的伤口上止血是足够的,只是生肌愈合的效用打了折扣。
这药该是只有宫中才有,不过说不准是皇上赏下来给顾家的。
何况,他并不是很确定这药是不是与师父的那个药方一般无二,将军府有几瓶珍贵的药,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大夫便也没把疑惑说出口,只是道:“这药,药效奇好,比军中的金疮药好得多,小将军便用这个吧。”
他将那药洒在顾灼的伤处,又用洁白的布仔仔细细地包扎好。
“小将军可还有其他不舒服?”
“没了——”
顾灼话音刚落,就听见傅司简对着那大夫说:“她昨日发了高热,今天稍微退下去儿,你看看还需不需要再用些什么药?”
大夫抬起顾灼的手腕,把了把脉,问道:“小将军现在可有头疼头晕之症?”
“没有。”
大夫道:“那就是好得差不多了,我待会儿让人煎服药送来,下午睡一觉应该就彻底好了。”
“小将军在山中待了多日,寒气入体,下次月事怕是会腹痛。明日我再开一服调养身子的药,喝三日,祛祛湿寒。”
顾灼本来没什么不自在的,哪个女子不来月事呢?
偏偏傅司简颇为郑重地追问了一句:“能彻底祛寒保证她下次……不腹痛吗?”
惹得那大夫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傅司简,露出顾灼今日已经看过多次的慈祥的笑意:
“小将军体质好,应该是没事的,只是我这医术有限,对女子的病钻研得不太细致。”
大夫拿着药箱起身:“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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