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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沉隽少时遇过一位仙人。

她赤足踩过冰封寒崖,垂眸问他:“可愿跟我走?”

白衣雪剑,凌霜绝尘。

谢沉隽随她出北荒,游人间,访求大道,学她一身的冷与孤绝。

后来发觉,并不是光风霁月就能摘下雪巅的寒月。

神识海中仙法无用,他第一次嗅到了仙人颈侧的香。

第25章 听书 ◇

◎眉尖压着一点不耐◎

雅阁里交错的呼吸声渐重起来。

日辉半透入窗纸, 又被珠帘割裂成片片光影。

谢青绾被迫仰起头来,锢在下颌与后腰的手力道深重,不容许她有分毫的挣扎与推拒。

落下来的吻很凶,剥离她细碎的喘息与呜声, 吮得她舌尖发麻, 头脑昏沉, 含着泪花抵靠在房门与他胸膛之间,毫无退路可言。

长指陷在她颊侧的软肉里, 高抬起她下颌。

他居高临下,任由谢青绾颠三倒四地攀扯他的衣襟, 只按着她细致而强势地尝她荔肉一样的唇, 尝内里的软与甜。

花与药香弥散开来。

谢青绾在他的强势与凶悍之下显得极为被动, 笨拙地推拒他的肩膀, 只换来更粗暴的压制和深吻。

胸腔中最后一丝气息消耗殆尽, 顾宴容才研磨着她的唇瓣迟迟松开。

谢青绾靠在他怀中浅而急促地换着气,眼尾单薄的肌肤已漫上潮湿的红, 唇上水光潋滟。

顾宴容低眸看她,复又难以自抑地俯下身去。

谢青绾被他吻得发懵, 拿额头贴着蹭着他的颈窝, 告饶道:“要……站不住了。”

蹭得他颈侧有些痒。

顾宴容却不知想到甚么, 按在她后腰的手在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忽然用了些力道。

他腕上似乎坠着一枚珠子,在这样密切相贴的距离间硌得她有些疼。

摄政王用度虽奢,穿戴却一贯是简洁利落的,如何还有闲心佩甚么腕饰。

阑阳城世家风雅自由, 男子佩饰算不得少见, 谢青绾便也没有细想。

她被顾宴容信手掂起来, 精准搁进她最常坐的矮榻里, 指腹抿过一点她唇上水光。

唇瓣,体香,含水的黑眸,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让他挪不开眼

谢青绾那日便是在这个位置,远远看着摄政王持刀腕骨,溅了满堂满身的血。

芸杏竭力挡在她面前,将那凶残而血腥的场面挡了大半,她下楼时,腿却还是软的。

出神间,顾宴容从她身侧贴近,长指滑进袖口揉了揉她的手心,又握上微冷的皓腕。

“累么?”

谢青绾才只将春曦街走了大半,乘船时快要被他握断了腰,又凑在她颈窝里一语不发地贴着嗅着,呼吸声重得吓人。

那晚险些被他吮破皮的经历还近在眼前,谢青绾很有些怵他,被迫就近入了秦月楼中。

她委屈地嗔过一眼,咬字间都带着忧怨:“还远不觉得累呢。”

她有的是气力走完剩下半条街。

顾宴容下颌抵在她肩角,有些重,嗓音动人:“很香。”

浑然不觉自己有错。

谢青绾便不乐意地要推开他:“好重,挪开。”

凶巴巴的。

顾宴容被她凶得心尖微痒,耐着性子没再把人按进软榻里去。

店小二叩门奉了新茶进来,格外热情地介绍道:“谢,王妃娘娘,照旧是您最爱的上等龙井。”

他笑得腼腆,下巴努了努窗下的正堂:“祁先生换了新的本子,正要开讲呢。”

谢青绾才终于提起一点兴致来,信手捻过茶盏,凑到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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