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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楚岚查了监控,盘问了保姆,才知道两个小孩那天在花园听到了什么。
两个保姆在楚家待了好几年,最后还是拿了一笔遣散费离开。
程徽得知小儿子已经知情,似乎是很没脸,又有数年时间没敢联络,不闻不问。
也许他问过,关心过,但年幼的程景曜不知道,亦不曾感受到所谓父爱。
*
此刻,叶云轻再次倾身抱住了程景曜,一如小时候。
再轻轻拍他的背,轻声安慰:没事了,不用担心。
程景曜紧紧抱住他,埋头在他颈边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时嗓音干哑得不像话:我来的路上就在想,他要是真的走了怎么办。
叶云轻:那他现在手术成功,明天就会醒过来,你又怎么办?
程景曜沉默,将脸埋在叶云轻颈边。
说不原谅,对风烛残年的老人多么残忍;说原谅,又对被他伤害过的楚岚多么残忍,对年幼时渴望过、期待过父爱的自己多么残忍。
他宁愿程徽从头至尾对他冷漠,无视他,利用他,不曾对他好过。那么他现在就可以狠下心肠说不原谅,让对方哪凉快哪待着去。
叶云轻轻轻拍着他的背,说:不原谅就不原谅吧,他犯错在先,没有他后悔了,想弥补了,我们就一定要宽容谅解、一笔勾销的道理。
我们就小心眼一点,别逼自己彩衣娱亲,该给他花的钱就花,该请人照顾就请人照顾,想看他就去看一眼,不想看就让我或者吞吞去帮你看一眼。
程景曜闷闷地笑了声,在他颈边蹭了蹭,呼吸声带着浅浅的鼻音。
*
程徽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两天,人时醒时昏,第三天才渐渐有了意识,转到VIP病房。
就是身体还不能活动,说话也费劲,吃喝拉撒睡都要有人照顾。
程景曜给他请了两个护工轮班看护他,加上张婶给他送饭,倒也足够照顾他。
叶云轻这周休假,白天几乎都会来医院看他,晚上程景曜或楚岚会带吞吞和盛云霄过来,陪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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