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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程澈哑着嗓子说,我..我知道了。
你不容易,这么小需要承担的事情很多,沈红说,我相信你靠着努力是会成功的,沈凡也有自己的路,你应该为他着想着想。
程澈嗯了一声。
沈红又说了几句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最后那边挂了电话,他也垂下了手。
沈红的话已经很委婉了,算是给他留着面子,要是想把他想得恶劣一点,再难听的话也可以说出来。
程澈僵在原地。
寝室楼在夜里看起来很妖异,程澈看不到任何光亮,突然不清楚自己该往哪里走。
像是知道了所有谜底之后,心里有着豁然、震惊与心碎。
十一去到他爸那里为什么会那么干净,是因为沈凡去打扫过。
或许有的沈红也不知道,但程澈基本可以拼凑上。
他爸突然不提看病的事,但多了一个行李箱,大概率是沈凡带他爸去过。
他爸在十一之后很少对他的折磨减少,应该是换了个人来磨,那个人离得近,冲着他一定会来。
桩桩件件都像是在他身上抽了一鞭子,灼热的痛感缓缓蔓延开来。
他想要给那个人捧起来,却带着他摔进了大泥坑里。
程澈酸涩着眼眶,突然牵了一抹嘲讽的笑。
期中考试结束,火车如期。
程澈星期六到了廖市之后,原本要过的情侣周末,程澈却没有告诉沈凡,倒车回了桉城。
什么行李也没带,回到家里,枯坐在沙发上。
卧室里学习那套桌椅一直摆在那没动,他高三的书和练习册都留在那,垒得很高。
屋里头仍然没暖气,很冷,摸到的床头都是冰凉的,沈凡曾陪着他在这里熬过那些艰涩的日日夜夜。
那些日子都很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
烤人不怎么暖的小太阳。
每周五晚上等着六点半那趟火车。
凌晨自己醒过来学习,然后抱着沈凡睡回。
历历在目。
在回来的火车上,程澈一夜没睡,现在睁着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仍然不肯闭上,手机在手中不断颠倒,磕着沙发一侧的把手。
回忆是暖的,而安静的冷空气里只有金属与木头相撞的声音,咔噔咔噔地一直响。
程澈一直坐到下午,才从沙发上挪了窝,出门上了公交车,去到他爸新的养老院那里,挨着道边,并不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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