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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云川紧张到蜷缩的手指,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很重的吻,我知道那是你用来感知外界的东西,是你的「耳朵」,我知道你不能没有这个手环。可它会坏,会失灵,它不能一直在你身边。但是我可以。
他又凑过去吻他的嘴,贴在他的唇边,说出了心里隐藏许久的话。
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耳朵。
不知什么时候,房间开了空调,只是冷气也冲不掉粘腻的汗水。
湿滑的手臂从床头堆着的黑色西裤里钻了出来,手腕纤细,也光滑,只有一点点常年佩戴东西留下的旧痕迹。
柔软的布料被他抓得皱巴巴。
很快那里又覆上了另一只手。他们握在一起,十指相扣。
云川觉得自己像是真的变成了一朵云。他飘在空中,浮浮沉沉,一会儿被风吹到天上,一会儿被风吹到田里。
他全身酸软,没有一点力气。
最后一阵灭顶的颤栗袭来时,他抓紧床单,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几秒钟后,骆恒直起身子,从床头取了几张纸巾擦擦嘴。
房间里的味道不太好闻,骆恒皱皱眉,下床去开了窗户。
外面下雨了,微风从大开的窗子里吹了进来。骆恒回头看看,刚好看到云川的腿蹭着床单,像是有点冷。
他把窗户关小点,走过去拍拍云川,说:去洗个澡?一身汗,别着凉了。
没想到前后不过五分钟的工夫,云川居然已经睡着了。
他迷糊着睁开眼睛,突然意识到左边手腕空空如也。
他挣扎着从床上半抬起身,努力瞪圆双眼左右找了找,在看到身后的骆恒时他又猛地倒回床上,右手胡乱挥着,抓了好几次才抓到骆恒。
他握着骆恒的手,攥住了自己的左腕。
又睡着了。
骆恒看着他这一连串无意识的小动作,又好笑又窝心。他低头亲亲云川的手腕,轻手轻脚爬上床,从身后抱住了他。
第二天是个周六。
天茂骆总也和普通打工族一样,周末时能赖床就绝不早起,这天一直到了十点才睁开眼睛。
他往旁边一伸手
摸了个空,身边空空如也。
骆恒皱着眉眯着眼坐起来,在床上环视一圈也没看到云川。
不过
衣柜被人悄悄打开了,挂在最外面的一件白色的衬衫不见了。
骆恒看着那个空出来的衣架,笑了。
他随便套了条裤子下了床,出门寻找某个飘出卧室的小云朵。
云川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牛奶。
他听不到声音,骆恒从后面拍他肩膀的时候,他才刚往嘴里塞了两块面包,现在正像小仓鼠一样,嘴巴里塞得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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