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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宋时风到炉子旁边,三下两下鼓捣开,放心,一会就热。
看你打扮像个富家幺儿,再看干活儿又像我们工人阶级兄弟。闫冬把他放在椅子上的大衣递给他,很自然的说,待会儿热了再脱,这天儿感冒了可不好受。
宋时风也没犟,顺手就穿上,主要是他的动作语气太自然了,就像家里人,让他生不出其他心思。
当然了,他穿上大衣依旧是帅哥一枚。
你不是请我喝酒吗?干喝?闫冬指指桌上的二锅头。
这不是有点心?宋时风把盒子打开,点心就酒越吃越有。
是饺子就酒越吃越有吧?闫冬笑道。
都一样都一样,这可比饺子贵多了。他笑着,等我找俩酒杯。
酒杯没有,倒是有俩茶缸,一人倒了半茶缸,就着点心你来我往的喝酒玩儿。
可不是玩儿吗?既不是应酬也没有什么事,就是闲的玩儿呗。
这顿就这样,等我发了工资好好请你一顿。宋时风说。
闫冬笑笑,那我可等着。
喝完谁都没醉,依着宋时风的酒量这么点就是开开胃,喝到现在陶陶然的正舒服。至于闫冬,反正也看不出来有啥变化,离开时走道儿挺直溜儿。
正好回家的闫冬鬼使神差的回了下头,正看到宋时风手拄着着下巴微微眯着双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懒懒的,像松了骨头的猫,有股说不出的感觉。
怪招人的。
忘东西了?宋时风懒洋洋的的问。
那个,我这两天要去省城出车,你有什么要带的吗?他突然起意问。
你要去省城?宋时风坐直。
嗯。
带带带。宋时风一下子来了精神,那股熏熏然让他脑子直接少根弦儿,说话更加直接,给我带双马丁靴,黑色小牛皮的,就在东林大楼三层,上回我就想买来着。还有二楼东拐角的法国进口黑格子羊绒方巾,上回他们缺货,还有说着,他突然跟霜打了似没了神采,直接趴在了桌上,算了算了,不带了,谢谢啊。
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
没钱啦。宋时风光棍儿的一摊手,花完啦,等我发钱了再买。
要不是喝了酒,要不是挺待见眼前这个人,他百分之两百的不能说这话,得端着,起码不会说没钱。堂堂一个煤老板怎么能没钱?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面子往哪儿搁?可他现在偏偏就是处在一种极为松弛的状态,啥都没想的就是展现了自己最简单的一面,说白了就有点管不住自己,或者说潜意识里就没想管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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