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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其不解,柳烟寒解释道:“喔,这是师父特地嘱咐的,行置心术必须保持体内、体外皆清净无垢,现下你泡的药浴是清净体外,而一会儿就要用这些淡盐水清净五脏六腑,如此准备妥当才能施术。”
说着柳烟寒取来一只拇指粗细的竹筒,走到浴桶旁。
提点何青青说:“药浴时间已经够了,帮你擦擦干净出来,我们开始吧。”
何青青看着柳烟寒手中所拿竹筒,心里隐约升腾起一股不详之兆。
她怯生生地问:“这……这是要准备怎么洗?打哪儿洗?烟寒,你……你别拿这玩意吓唬我。”
看何青青一副抗拒不已的模样,为了打消她的疑虑,连忙解释说。
“你别怕,这是医者惯用手法——洗秽术,百年前,医道先辈邈公早在著述《千金药方》中就记载了‘煮盐汤以竹简灌大孔中’,行至今日技术已经很成熟了。”
“大……大孔!那……那不就是那儿吗!我……我……”
听到此处,何青青已经是欲哭无泪。
她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是自己想错了,嗫嚅着向柳烟寒求证:“烟寒,我理解的没错吧!是那儿吧。”
“嗯,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柳烟寒点头认同道。
这下子,何青青的心彻底沉了下去,欲哭不哭,央求说:“烟寒,你行行好,放我一马,我能不做吗?”
看了何青青又惧又怕的样子,柳烟寒虽然心下疼惜,可是这是鹤梅医圣嘱咐必须要做的准备,又不得不为之。
她咬牙拒绝说:“不行,必须要做,不然一会儿没法实施置心术,你别怕,放宽心,不是自我吹嘘,整个辛夷谷中的弟子就没有比我手法更好的,绝不会让你有一丝一毫痛苦。”
“我何青青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可……可这是痛不痛的问题吗?这是脸往哪儿搁的问题。”何青青又羞又愤地说。
“哎哟,别闹了,大小姐,配合一下,好不好,快起来,在那边条凳上趴下、摆好姿势,我好帮你施术。”
连拖带拽之下,何青青终是被柳烟寒从浴桶中捞了出来,擦拭干净,穿戴齐整,押解着躺在了旁边的条凳上。
自己则在一旁继续准备家伙什,杀人不过头点地,死了倒也痛快,而将死未死之间的等待,最为让人焦急,因为根本不知道灾难何时降临。
何青青按耐住“扑通扑通”快要蹦出嗓子眼的心跳,深深吸了几口气。
可怜兮兮对柳烟寒央求道:“烟寒,你倒是快一点,别耗着我了。”
“你急个什么,准备不做好一会儿有你苦头吃的,别愣着了,摆好姿势。”
“姿势,什么姿势?”何青青疑惑道。
“在条凳上趴好,头朝下,双膝在后屈曲,后边高一点。”
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推了她一把,示意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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