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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柳烟寒这么一说,何青青甚是感慨:呵……我家烟寒真能干,还会唱小曲呢!”
不知为何,只是她的语气突然有些狭促。
柳烟寒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还自顾地说道。
这有什么能干不能干的,我好歹也是在辛夷谷长大的,这里的男女老少哪个不会哼上一段山歌,来上一首小曲啊。
“嗯,是啊!平素怕是没少跟同门师兄妹、山里的汉子们对唱吧?
不知道何青青的脑瓜子突然想到哪里去了,话里话外竟然冒出一股子酸不溜丢的味儿。
柳烟寒被说得有些不知所措,荒忙解释。
“青青,你说得都是哪儿跟哪儿啊!什么对唱不对唱的,我辛夷谷弟子门规森严,没成年连山门都出不得,怎么可能的事儿。”
“和你同门的弟子那么多,谁知道你有没有和谁以歌传情过,哼……”
何青青还真就此事矫情起来了。
柳烟寒有些冤枉地辩解。
“哎,我说何大小姐,你这是成心难为我是吧!
辛夷谷门下师兄、师姐、师弟、师妹皆为同姓,亲如手足,怎么可能有儿女私情,你别瞎想了,听个小曲还这么多事,一句话听不听吧。”
无意继续为难柳烟寒。
想着走在路上听个小曲正应景,反正赶路也是无聊,不如听她唱一段来得强。
于是,何青青故作不甚在意,懒懒地说:嗯……行吧,那你随便来一段吧。
“嗯哼……”
柳烟寒攥拳清了清嗓门,仿佛要开嗓去登台唱大戏一般。
一开口,便听见柔和甜美的音色自她口中缓缓流淌而出。
声音既不过分高亢嘹亮,也不是那么娇弱无力,总之是刚刚好,就像山涧里的泉水一般温润细腻,一声声妥帖地流淌进耳畔,叫人觉得通体舒畅。
小毛驴踢踏踢踏踢
路边儿撷朵花儿妹妹儿簪
赶上了我的毛驴走
扯二尺红头绳妹妹儿缠
毛驴儿踢踏踢踏跑
驼着我妹妹儿把家还………
人道无巧不成书,何青青正好斜坐着毛驴上听小曲时。
偏偏自山路对面缓缓迎面行来了一对儿农家小夫妻。
小相公在前执辔牵驴,小媳妇穿着红袄裹着绿斤子,挎着包袱提着篮子,斜坐在后边一巅一颤,随着崎岖山路起伏着。
何青青眼瞥见自己的坐姿和一旁错身而过小媳妇的如出一辙,霎那间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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