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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只能安慰说:“应……应该没事吧!就算是被护院逮着了,大不了就是一顿数落,又不会少块肉,再说了只是捉鸟摸鱼的小事儿,又不是真的偷金盗银,他们不能把人怎么样的……”
不知为何,何青青眼前浮现了马郎中浑身烂泥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还被人一顿臭骂的模样。
一张乌突突的老脸情上不自禁的落下两行老泪,冲刷出两趟深深的沟壑。
委屈巴巴地嘤咛着:“人家不是故意偷东西的,好汉求放过,嘤、嘤、嘤……”,就感觉浑身一阵恶寒。
“呃……”她迟疑了一下,补充说:“当然了以马前辈那么大的岁数,至多就是有点丢人罢了,其它也没什么的。”
听何青青这么说,柳烟寒觉得马郎中今儿也确实够惨的,一大早被赌坊里的人揍,现在又被护院骂,竟然都是为了赌钱,这又是何苦呢?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愿他没被捉住吧!不然我们还得费力去山庄里寻他,他老人家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了。”
“啊……”听柳烟寒这样抱怨,何青青感慨一声,回头对上她的视线,似笑非笑地问:“柳姑娘是不是从小到大都是大家闺秀的做派,从没做过这些上房揭瓦、捉鸟摸鱼的荒唐事儿啊!”
“我……”被这么猛地一问,她倒是迟疑了。
仔细回想从小到大的日子,好像都是在辛夷谷中跟随师父、同门弟子一道修习医术,每天都有繁重的课业,背不完的医典,抄不完的方剂,肆意玩乐的日子实在是屈指可数。
况且辛夷谷门规森严,一宿三食的时辰都被安排得紧巴巴的,更别提这些捉鸟摸鱼的事儿。
这些对于稚子顽童来说的趣事,到了他们医门弟子的头上就变成了上山采药、下河挖石的体力活。
就算是上山下河也是一种修行,玩乐之趣变得是荡然无存,如此想来自己幼年时候的确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乐趣可回忆。
她如是回答:“我……确实没有玩过这些。”
“那我可与柳姑娘大是不同了……”趁着四下无人,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又闲聊了起来。
“我打小的时候,身体不太好,正因为如此,得父母垂怜过得简直是无法无天,虽是不能常常出府,但是上房揭瓦、招猫逗狗的事情是一样没落下,何府上上下下都被我搅了个底朝天,都道七□□,猫嫌狗厌,估计我在那个岁数上,家里的人都被我闹怕了吧!
还是个病秧子,打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能好生哄着宠着……”
说着她自己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自我嘲讽说:“你说我小时候怎么那么幼稚,也不知道懂点事,像柳姑娘这样多好,斯文勤勉,想来长辈都喜欢你这样的孩子吧!”
听何青青这么说自己以前的事儿,柳烟寒莞尔一笑,回道:“虽然身体有恙,但得家人疼爱,这也是何小姐的福分,人都说如稚子般天真无邪何尝不是一件幸事,一辈子有人宠爱的人是不必长大的,人长大得面对现实惨淡,迫于无奈才做出的妥协,总而言之,何小姐与家人亲缘厚重,承欢父母膝下,享受疼爱庇护,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又何须羡慕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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