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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自己先陪着笑脸,同何、柳二人说:“对不住啊!二位公子,小徒信口开河,顶撞了二位,老夫在此替他给二位赔不是了。”
其实这点细枝末节的小事她俩并不在意,倒是何青青瞅着马郎中现在一身狼狈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也不怪她没有同情心,实在是马郎中的模样太过怪异。
方才的乱斗中,他顶上的发髻也快散了,乱糟糟地像个鸡窝,脸上尽是尘土,身上沾满了茅草,全然没有一点受人敬仰的医者模样。
更怪异的是他还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戏服,若是给他再抹上点油彩,活像要去赶着登台唱戏的草台班戏子。
于是,何青青憋住笑意,收拾表情。
指着他这一身“金盔铁甲”,明知故问道:“马前辈,您这是唱的哪出戏啊?关公耍大刀、还是黄忠抡大锤?不是我说您,您这年纪也不小了,整天还想着舞刀弄棒的,回头再把您这老腰给闪了,岂不得不偿失?”
这话问得马郎中脸上是臊得不行,他难为情地低下头嘿嘿笑了两声,以缓解现下尴尬的情绪。
“何公子啊!老夫自知理亏在先无话可说,你……你就不要拿老夫调笑了。”
一边说着,一边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揪住自己的衣服角,在何青青同柳烟寒两人目光注视下,浑身不得自在。
“即是如此,您老如实说来听听,把自己弄成这副打扮,是何用意啊?”何青青正色问。
“嘿、嘿、嘿……”,马郎中先是腆着老脸嘿嘿地笑了笑。
随后,如实招来。
“我……我这不是久仰赌仙威名,对何氏赌技更是求知若渴,昨儿夜里“借”了何公子的手札一阅,看着看着就技痒难耐,于是到赌坊实践一番……”
要不说这马郎中怎么也是个肚子里有墨水的人,明明是偷窃之事,经他嘴里这么一说,也变得斯文体面起来。
说着,马郎中忙不迭地打开手中的《何氏赌局见闻录》,急慌慌地左右翻阅查找,终于锁定一页。
用手点着其中一段小字,展示给何青青同柳烟寒看。
“就……就是这一段,这儿明明记录着赌局之上、得铁甲将军者,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嗯,手札上确实是这么记录的,可是和您老打扮成这幅样子有关系吗?”何青青追问。
此时,他明知道自己错了,还要把自己的愚蠢挖出来再给众人展示一遍的。
说这话时,他自己都有点底气不足。
“老夫……老夫寻思这段话是让人打扮成个武将、将军之类的样子,身披铁甲就能增进运势,进赌坊便能十拿九稳,于是……于是就把自己扮成了这个样子……”
说着,他低头扯了扯自己身上笨重又廉价的“铁甲”,红着一张老脸继续说:“也不知老夫是学艺不精,还是哪儿出了纰漏,就……就……”。
见他难为情地说不出口,何青青替他说道:“就又输了个底朝天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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