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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莫测,眼神狠戾。
直到看到谢期年出现在甲板上,韩亦程的紧绷状态才稍微缓解了些。
他快步走到舷梯边,抬手去接踏下舷梯的谢期年。
谢期年抬眼看了看韩亦程递过来的手,几不可察地摇摇头,避开了。
失落又尴尬地收回手,韩亦程狠狠瞪了眼站在甲板上远远注视着谢期年的段瑞群,转身跟着谢期年走到了码头的通道上。
谢期年下了舷梯便径直向码头出口处走,并没有多停留一秒,也没有等待韩亦程的意思。韩亦程隔着五六米的距离走在谢期年后面,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他分不清是剧烈的、吃了去痛片也压不住的头痛更剧烈,还是心里因为谢期年毫无温度的背影割出的痛更甚。
走到码头连接停车场的地方,谢期年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之前被韩亦程撞开的电子档杆,走了出去。
韩亦程加快脚步赶了上来,挡住了谢期年:你的车我送去修了。
他指一指最靠近他们的一辆明黄色跑车:你去哪?我送你。
谢期年抬眼,直视着韩亦程:不,你在发烧。
韩亦程抿了抿已经干燥起皮的唇,哑着声说:没事,别担心,我送你到你弟弟那儿才能放心。
不用了。谢期年依然直视着韩亦程,却没有担心的表象,你在发烧,属于危险驾驶。我已经叫好车了。
你韩亦程急了,你连段瑞群都敢招惹,为了躲我你火炕都敢跳进去试一试,你遇人不淑都不怕,怕坐我的车?
谢期年平静地说:我一向擅长遇人不淑,有什么好怕的。
韩亦程握紧了拳头:那你怕我什么?
不是怕,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无谓,倦,让我很疲惫。谢期年用一种异常温和的、甚至带着商量的请求感的语气对韩亦程说,你不是说什么都能为我做吗?那你能到此为止吗?
我做不到。你一定要这样吗?韩亦程用力按住左边太阳穴,表情痛苦。
是你一定要这样吗?你这样,除了我们都不太舒服之外,还有什么意义呢?谢期年像是在商务谈判的现场,摆事实讲道理,分析利益估算成本,很冷静,冷静到没有一丝情感波动,如果你真的什么都能为我做,那么请你不要只是嘴上说说,我只希望你能为我做这一件事。如果你做不到,那请你收回这种除了感动你自己之外没有任何意义的话,因为我听到的时候只会觉得讽刺。
谢期年的话让韩亦程心脏犹如遭受了猛烈一击。他看着一步之遥的谢期年,此生最深刻地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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