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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躺在医院你就能像现在这样留在我身边,我愿意。韩亦程把脸埋得更深,疼痛而起的颤抖也越发清晰地传递到谢期年的感知里。
谢期年深深叹了口气,迟疑着,终究开了口:你答应我四个条件。
好。韩亦程立刻回答。
太轻易的承诺靠不住。谢期年低声说,你必须保证绝不违背。
韩亦程把重心全部放在了谢期年的身上,深深呼吸熟悉又陌生了很久的独属于谢期年的温度和气味,轻轻点头:你说。我会仔细听。
先让护士给你处理好输液的问题。谢期年说,然后我们再谈。
韩亦程还是不肯放手。
谢期年正色:韩亦程,你如果一定要这样,那我们也没什么条件需要谈了。
韩亦程放开了手,抬起头,委委屈屈的红了眼:七七,你忘了吗,我晕针。
谢期年自自然然地给了他一个无比坦然的「是吗」的眼神,韩亦程一怔,气闷地咬住了唇。
谢期年按了呼叫铃,护士很快就来了,有条不紊地处理着输液管里的空气,换上新的针头。
韩亦程的呼吸又乱了频率。他看着谢期年,轻声请求:你能不能至少握着我的手?
谢期年轻缓地摇摇头:晕针很好解决,你不看就行了。
谢期年的话和脸上平静的不甚在意让韩亦程的期待在心里砸得粉碎,他僵着身子和表情,看一看护士已经准备好的针头,又马上紧紧咬牙闭上了眼,像闯了祸心里发慌六神无主着面对惩罚的孩子。
虽然眼睛闭上了,但他眼皮底下的眼珠却在明显地不停颤动,呼吸也开始一阵急促过一阵,即使他刻意压抑着也止不住。
直到护士轻声说「好了」,他才睁开眼,却发现谢期年压根没有在看他,而是正在认真看着手机。
等护士离开,韩亦程的紧张缓解了大半。他靠坐在床头,黯然道:说吧,怎么样你才能不屏蔽我。
谢期年冷声道:不能再像这次这样威胁我。不要逼我想起我忘记的事情。不要行为逾矩。还有,一周内搬出我家。
韩亦程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语气沮丧:好。
谢期年快速回复了个手机信息,说:你自己通知家属吧,我走了。
等等!谢期年走出一步,就被韩亦程急切地拉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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