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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酒杯正要喝下那酒,身旁不知何地而来的节度使,竟一声呻|吟后,喷了口鲜血。
“酒、有毒……”他痛苦的扭曲着身子,摔下席案,在地上痛苦的蜷缩抽搐。
“酒有毒?”
一时间,席案上一片哗乱,没喝酒的纷纷将酒杯推开,满脸都是恐惧。
“陛下!此非待客之道!”有愤怒者登时拍案而起,怒而指责。
“我昭武镇连仅剩的一万兵力都交给陛下了!陛下竟还要赶尽杀绝?!”
“我若死了,吾儿继位后,定誓死复仇雪耻!”
柴世荣耐心听罢叫嚣,只冷哼一声:
“非待客之道,但乃待寇之道。”
周国宰相王景冷腔朗声道:
“陛下敬酒,必须得喝。”
话音一落,戍卫的禁军纷纷靠近席案,将酒强灌到拒绝喝酒的大不敬者嘴里,不多时,地上蜷缩了十余痛苦挣扎之人,发出难听的垂死噫噫声,却被禁军不分死活,尽数陆续拖走,以免搅了陛下雅兴。
叶秋风捏着酒杯,认命闭目。
徐芳仪被这场面吓的瑟瑟发抖,不经意回头时,瞧见叶秋风竟已抬起酒杯,即将一饮而尽。
不知为何,亦不问缘由,她一把夺过那酒杯,咬着牙一饮而尽。
叶秋风被惊到了,反应迟钝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什么情况,把她吓了一跳。
“你……你做甚呢!”叶秋风咬着牙,四处环看想叫大夫,可此乃周国,本就身不由己,更何谈差遣周国官臣。
穿肠烂肚的剧痛,很快便烧灼着胸腔的食道,徐芳仪难忍剧痛地滑落席案,叶秋风赶忙抱住她,不争气的泪珠连连跌落:
“你个傻子,谁让你替我喝了,我待你那么不好,你……”
徐芳仪瞧见她哭,竟有些欣慰:“国破家亡,本就活不了了,这酒或能得个痛快,不必受太多折磨。”
叶秋风已不知说什么好,忽而想起早前,她的问题,叶秋风滚落着泪珠,咬着牙说道:
“傻子,是我杀了你,下辈子来找我报仇,你曾问我,为何不立她为国后,我现在回答你,我就是怕这个位置,谁上来,谁死,所以才……”
徐芳仪忍着剧痛,露出一丝苦笑,临死了还在羡慕她:
“夫君,亲我一下,然后对我愧疚一辈子,我就不恨你,下辈子也不会找你报仇。”
“对不起,我错了,是我做错了……”
叶秋风哭的很难受,柴世荣冷眼旁观了一会儿,便对禁军眼神示意,将徐芳仪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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