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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之深,简直触目惊心,还是隔空甩来的飞刃,可见杀手的能耐有多大,若杀手决议行刺,受害者怕只能是眼睁睁受着。
“大令,您可是武官出身,都这么……寻常人又如何招架这等凶狠,”梁南绫有些后怕,没多想的抬起手,帮她整理好外袍:
“若我不协助了,您可还有别人帮手?”
“你千万别再查了,交给我就行,太危险了,我可不想失去你这得力副手,还寻思着句章县有你这等人才接任呢。”
“以我的能力,也无能为力,心有余力不足。”被大令欣赏,梁南绫满心满足,在她看来,大令闪闪发光:
“您务必小心,别……别再受伤了。”感觉这关切,有些越界。
“术业有专攻,你打理好句章县就行,对了,叫张刺史也别查了,宫内可能也有杀手,你跑来西府,也很危险,快回去吧。”
为防万一、梁南绫被盯上,叶秋风只能再“孟浪”一回,搂着她的腰,亲昵的有说有笑,往宫外走,满眼都是恋恋不舍。
梁南绫脸都要烫到烧焦。
“有空再去看你。”叶秋风冲她眨了眨浓情蜜意的笑眼。
“我快被你掰直了,大令。”梁南绫低声喃喃,艰难硬凹着头皮,点点头便别过头去,羞红着脸策马走了。
杏儿一直在瞪着他们俩,在她的角度看来,俩人互咬耳朵,笑意盈盈,郎情妾意,卿卿我我,如胶似漆。
那小娘子还摸小叶侯的肩膀,扒拉外袍、整理好外袍,啧。
越想越气,杏儿愤愤一跺脚,转身就往大内殿走——
去打小报告。
花暮雨在琢磨扩军的事,杏儿一时没忍住,径直开腔,打扰了花暮雨的思绪。
听罢杏儿绘声绘色的叽叽喳喳,再回过神时,手里的事牒,已被她攥成一团废纸。
“今夜记得宣召。”花暮雨淡淡一声,磅礴之气全压下心底。
“邸下!还宣召?小叶侯竟敢公然跟那小娘子你侬我侬!勾肩搭背!还搂腰!还扒拉外袍……”
“行了,下去吧,记得宣召。”
花暮雨浅蹙眉头,冷下嗓音一声,杏儿纵然还想因着怒火而再绘声绘色一番,也只能压下愤慨,一跺脚,气呼呼离开内殿。
朱案下方的角落处,摆着一个瓷瓶。
叶秋风的伤有点严重,这是特意给她准备的龙骨粉,治皮肉伤有特效。
这极端理智的头脑,是自幼练就下来的,盛怒之下,将龙骨粉换成硫酸,她觉得自己做的出来。
因为,她也不知原因何在,她从未对任何人发过脾气,但自监国以来,一看到叶秋风,就压不住怒火,无法自控地对她大发脾气。
现在不能去拿那药瓶,她也是自幼习武之人,只是习武的强度,不足叶秋风的两成,此刻去拿的话,她能将那瓷瓶轻易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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