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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
……
越国,宝正三十年,元月十五,上元节。
西府杭州(国都)共六十八座坊街,却建有一百多座佛寺和道院。
定居在西府的八十余万百姓,趁着上元佳节,纷纷朝佛寺和道院涌去。
每逢上元佳节,监国宗主花暮雨都会下令,寺庙和道院对外开放,大办筵席,张挂花灯,邀全民共度佳节。
“小叶侯都死了四年了,宗主还不再婚,心思全花在了建道院上。”在道院大吃大喝的坊民,叽叽喳喳的聊着宫内传闻。
“哎。”提及宗主,不免能听到遗憾的叹息。
“建道院,花钱而已,又不花心思,宗主心思都在监国辅政上,不然哪有今天这好酒好肉。”
“唔,也是。”
“其实,宗主再不再婚无关紧要,储君定是国主的后嗣。”
“呸,这祸国殃民的国主,当年死的怎么不是他。”
“真替宗主难受,夫君被自己的亲弟弟害死,还能容忍他继承王位,哎,哎!”
沉寂片刻,一坛酒很快被大男人们喝了个干净,而酒桌上略感性的姑娘大婶,忍不住拭了拭眼眶。
“短短不到三十年,我大越国连遭两次内叛外侵,险被灭国,一次是万户侯叶琛力挽狂澜,一次是小叶侯,若小叶侯还活着就好了。”
“两次灭国之灾,全是叶氏在力挽狂澜,我越国哪怕姓叶,再有宗主监国辅政,我等百姓都乐意。”
“蠢瓜国主,真怕哪日宗主不监国了,我越国又要遭劫难。”
“唔,就算小叶侯还活着,我寻思咱越国,还是姓花,因为小叶侯是入赘的,随母姓符合律法,且小叶侯都能舍命护妻,子嗣随母姓又算得个甚。”
与宫外坊街的热闹不同,王宫里,一片冷清。
花暮雨洗漱更衣后,特意绕行到敬诚宫。
那是叶秋风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她出生便是在这。
二十九年前,花暮雨的阿父、时任国主花敬定,遭信任的武将叛变,被十五万叛军围困于西府。
而吴国如有所预谋般,在此时突侵越国,万户侯为救驾,左右为难之下,咬牙弃守楚州,千里奔袭,班师救驾。
吴国趁楚州无兵防守,出兵一路南下,接连侵吞我楚州、泗州、江都、润州、宜州。
一卒未损,连吃五城,若再失了湖州,便是兵临国都。
叶琛先南下杭州救驾、后北上死守湖州,九死一生,力挽狂澜。
万户侯的爵位,便是那时凭救国之功获封的。
为此,他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救驾时,他被重伤雄风,最后的火种还未出生。
这火种,就是叶秋风。
叶秋风还没出生,就被国主花敬定指腹为婚。
暮雨自归山悄悄,秋河不动夜厌厌,她们的名字,取自李商隐的一首诗。
国主花敬定遭亲信的武将叛变,原本的温文尔雅,顿然全无,怒而血洗众叛臣九族,冷酷杀伐。
一案生,万人死,好一副残暴无道的暴君行径。
叶秋风出生后不久,花暮雨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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