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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还是奴婢来吧。”
“我是怕上面好多字你认不得!”沈鸢破涕为笑一拍玉姿的手。
玉姿望着被主子轻拍一巴掌的手背,也嘻嘻笑起来。“那奴婢给您掌灯!”
拿了枕头拍松了让沈鸢背靠着,递过外衣给她披上防止着凉, 去外面点了取暖的火盆, 再忙不迭地捏着铜灯台柱举到沈鸢眼前, 照亮了她手心里的那封他乡而来的信。
沈鸢打开信封,取出信纸。
隽秀小楷落纸满满。
沈鸢看得很快, 一目十行通览全文不过两息, 又很慢, 辗转来回句句细品。
一页落完,第二页照样清隽秀雅满满当当,再看第三页, 第四页…
好不容易通一次信,淮南王妃必然文字绵长不肯卒毕。
沈鸢看了四页, 终于掀到最后一页。
玉姿一旁掌灯, 纸上的文字看不完全, 但她完全能分辨出来这一页的文字与前文截然不同, 苍劲潇洒不似女子书写。
她好奇地撩眼皮瞧沈鸢,但见主子目光扫过纸面,脸上一直维持的温柔安慰忽然就变了基调。
床榻“吱呀”一声,沈鸢脱离背后的枕头,蓦地直起身子,弯腰向下凑近手心,最后一页信纸顺势压在锦被上。
“殿下?”玉姿看出了沈鸢的脸色突变,小心翼翼地询问。
半晌后,沈鸢才抬起脸,凑近的烛光下面容苍白许多,目光直直地盯着玉姿,满是震惊。
“怎么了?”玉姿的心猛地一揪,忙问。
沈鸢道:“王兄说,皇上染上恶疾病情严重,恐怕…”
她不知道要不要说出那个词,在朔北的地界上,好像关于大周天子无需那么多避讳禁忌。只是忽然要说出那个词,确实太难。
但玉姿立刻就明白了,她先是错愕地一愣,而后不相信:“不是说只是小病吗!”
关于皇帝龙体抱恙的传闻由来已久,自入秋以来沈鸢已经从岱钦那听到过,但当时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小疾病”,沈鸢便没有太上心。
可现在,王兄的信里明明白白说了是恶疾,且皇帝已经到了不能下床的地步…
太突然了。
“可咱们在这边一次也没听到过呀。”玉姿还是不敢相信。
沈鸢目光放空:“王兄说,这件事被定国公压着,没有多少人知道。定国公早就把自己的精锐亲兵带入京都,皇宫内外都有他的人…这件事,还是京都的探子传回淮南王宫的。”
定国公。这个称号对沈鸢和玉姿来说,既熟悉又陌生。话音落,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一会,在各自的脑海中搜寻关于此人的全部信息。
玉姿低声问:“他…他是不是掌管着长风军?”
“是。”沈鸢答得很干脆。
长风军是大周朝最强劲的一支军队,定国公汪淼所建,这么多年的边境安定与内部稳定,少不了长风军的功劳。长风军的名声很大几乎到了妇孺皆知的地步,玉姿能知道并不稀奇。
只玉姿再问的问题则叫人狐疑:“皇上是不是很怕他?”
沈鸢转过眸子:“为什么这么说?”
玉姿道:“之前在宫里的时候,总听人说定国公受皇上恩赏濯升,身穿织金蟒袍,可配剑上殿,上朝不趋…”她努力组织起当初别人议论时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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