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卲遄寂静三秒,无情地嘲笑出声。
这天晚自习付清舟要去上竞赛课,江霄磨蹭到最后一节课放学,拎着书包坐在实验楼外的马路牙子上等人。
脚边地小野草随着冷风摇曳,看着哆哆嗦嗦好不可怜。
然后他把可怜的小叶子薅下来,放在手里折来折去,折到第三回 小草都快气活的时候,实验楼里终于响起了下课铃声,没多久就有学生稀稀拉拉往外走。
付清舟几乎一眼就看到了路灯底下的江霄。
前世的许多个夜晚,江霄就是这样或坐或蹲在车边的马路牙子上,在路灯底下抬起头来看向他,脚下一片烟蒂,先是冲他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起身大步朝着他走过来,喊他一声付总,推着轮椅慢慢地往车边走。
他总能闻到一些极淡的烟草味,尽管他并不喜欢,可也没有制止。
穿着校服尚且稚嫩的江霄跟他记忆中的人重合在一起,突如其来的错乱和真实让心脏的惊悸几乎不受控制从气管蔓延至鼻腔,呼吸都变得慢了几拍,充血的感觉让他甚至感觉到了某种眩晕。
他攥着书包背带,站在了江霄面前。
江霄仰起脸来看他,脸上的笑容带着某种如释重负,舟哥,我们谈谈吧。
付清舟觉得喘不上气来,刻意疏远江霄的这几天堆砌出的冷静,累积起来的愤怒以及用尽全力压制住的躁动和渴望,都没能扛住江霄冲他笑一下。
出息。也就这点儿出息。
付清舟垂眸看着他,没说话。
他们已经一个多星期都没有说过话了,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开口。
江霄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小心翼翼又歉疚地看了他一眼,对不起,那天晚上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我当时你突然把我叫回来,脸色又那么难看,我真的急疯了。
他迫切地想将付清舟保护在自己的身后,让他事无巨细都告诉自己,带着成年人对年少者的强势和不容置疑,所以当付清舟无意识拒绝甚至反抗时,暔渢他才会如此失态。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做法比之江磊于他,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这几天琢磨了很多,发现自己不仅爱钻牛角尖,对少年时期的付清舟总带着某种成年人高高在上的霸道和强势,也许平时表现地并不怎么明显,但总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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