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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任活神死得很难看,她一口气吸得过量,没到医院就死了。一个女人,她的孩子还很小。
孩子?
她的孩子是下一任活神,被选上的。司徒说,其实他们已经不需要信仰了,神的存在没有意义。
他们?
他竟然用了这个词。谈越想。
我和他们不一样带上这个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不要选W市和附近的城市,去报警。他说,我不能离开这座城市
他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升起,一下子就被风吹散了。好一会儿,谈越才明白司徒刚刚说了什么。
司徒摊开手,银色的金属在月色下闪闪发光。一个U盘。
里面是什么?谈越怔了怔,你被软禁在这里了?
部分证据。眉镇有一个完整的走私团伙,制毒、贩毒祭祀夜是他们的狂欢。
U盘落入谈越的掌心,撞上了他的戒指。司徒握着他的手掌,五指合拢。
断崖上,司徒在他手背留下了一个无望的吻。
他一遍遍地说,快走吧。
第15章 第 15 章
你去哪啦?怎么脸冻得惨白惨白的,小可怜。赵赵睡眼惺忪,暖烘烘的手掌摸了摸谈越被风扇得失去温度的脸。
谈越打了个哈欠,他累了:我去山上了。
叫你和我去爬山你不走,倒是和司徒去了一趟。
不一样。
你们谈恋爱啊?
不是啊,你和易云在谈恋爱吗?
没有哇。
我跟司徒的关系就像你和易云。
赵赵戳了戳在桌上泡茶的司徒的胳膊,是这样吗?
喝茶吧。司徒端来两杯热腾腾的茶水,今天很冷。
南边的雨季和冬季重叠,天气越是湿就越是冷,偏偏这个地方不属于供暖地区。在断崖上他们被裹在冷风中,背后是一片冷雾。谈越抱怨天气,司徒说如果谈越待到十二月,能见到雨水冻成冰,到处都是冰,出门得换一双抓得牢的靴子否则容易摔。谈越幻想了这种情形,他和司徒揣着手在冰冻乳白的街道上行走,路白茫茫的,没有尽头。他又问司徒这和北方的冰雪是不是一样的。司徒说他没去过北方,他从来没有离开过W市。
有那么一瞬间,谈越险些说和我一起走吧。
这个念头是突然出现的,只停留了一秒,因为谈越很快在悬崖勒了马。撇开司徒走不走得了的现实因素,他和司徒的关系真的走到了这种可以不顾一切的程度吗?他是因此犹豫的。正如谈越说他们是炮友,赵赵问了出来,而司徒也没有反驳。所以他也是这样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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